整什么直男惊喜,害她丢人现眼。
她换了个思路,天真眨眨眼睛,“那老板会给我放假吗?”
“你想去哪里?”他看过来。
果然技高一筹。司延偶尔也反思,她脾气是不是太糟糕了,太爱哭了。
但她认真回顾过去十几甚至二十年,从有记忆开始,她不是在所有人面前都会轻易情绪决堤,包括父母。
只有陶宛。
从心所欲,肆无忌惮。
究其原因,她太在乎陶宛对她的看法和态度。
司延吸吸鼻子,有碎发贴在脸颊,感觉痒,她歪头在人肩膀蹭蹭,也是个撒娇卖乖的意思,“我是不是很作。”
倒是难得良心发现。陶宛给她揪起那根发丝,“我说作的话,你下次会不作吗?”
“那就是作的意思呗。”司延懒懒翻个白眼。
陶宛学她腔调,“那就是下次还要作的意思呗。”
司延“哼”了声。
刚发完疯哄好,软绵绵热烘烘缩在怀里的司延过分乖巧,陶宛低头,手指细细摩挲在她腮畔,靠近下颌那一小块皮肤滑溜溜、毛茸茸。
她哭得有点累,半阖着眼休息,陶宛动动身子想调整个宛服的坐姿,她立即睁开眼睛,扯住人衣角。
“不走。”陶宛手臂本能收紧力道,“我挪个位置,床沿卡着腿了,有点疼。”
“那我给你揉揉。”司延嗲声嗲气,手从被窝里伸出来就往人屁股底下掖,还问呢,“是哪边疼?”
陶宛一时哭笑不得,抬身坐好,说“行了行了”。
司延整个爬上床,头枕在陶宛大腿,宛宛服服仰面躺着,然后把陶宛手抓过来,单独找到大拇指,按在脸边,吩咐说:“还像刚才那样摸我。”
“这个位置吗?”陶宛岂敢不从。
“再上面点,不对,下面点……好了,别动,不不,要动,像刚才那样细细地动。”
她事儿可多。
窗帘没拉严实,日头逐渐偏西,一线暖融融的太阳光溜进屋,照在她的脸,她动动眼皮,纤浓睫羽随之轻颤。
陶宛视线凝固在那双饱满晶莹的唇,刚哭过,颜色正艳,诱人深陷。她不敢想象,那触感何其销魂。
道貌岸然,虚伪至极,陶宛心中谴责自己。
司延的要求,从小到大她很少有拒绝,她想亲,但不希望只是做她的挡箭牌。
在房间磨蹭太久,直到左叶敲门,问她们怎么回事。
陶宛隔空喊了一嗓,抱着人晃荡两下,“起床吧,出去走走。”
司延乖乖爬起,陶宛帮她重新穿好裙子,又等她补完妆才牵手下楼。
“干嘛呢。”左叶从老板那拿了鱼竿,门前正调配鱼饵。
她抬头一看,“哟,又哭了。”
许徽音桌边双手撑腮,笑而不语,一脸看破不说破。
“次子呢?”陶宛问。
话音刚落,门前有人转身,目光诧异。
除了次子还能是谁,只是今天换了身休闲装,陶宛一时没认出来。
“哈哈——”许徽音打圆场,“小碗跟我们介绍过你。”
也不恼,次子笑着跟陶宛打招呼,又歪了下头,看向她身后的司延。
情绪低落,司延没心思招待,再说今天叫他来本就居心不良,她干巴巴扯了下嘴角,“你自便,有什么需要跟老板说,她会安排。”
“这地方我来过。”次子点点头,注意到她的反常,目露关切,“你怎么了?”
“我家狗死了。”司延胡扯。
她家确实有条狗,十三岁,不过是去年八月走的,四舍五入不算撒谎。
左叶和许徽音齐抬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