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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她还有希望喜欢上别人吗?还有希望拥有一段正常的恋爱关系吗?

奉献越多,越是不甘,越是不甘,越无法停止试探,尽管每一次都失望而归。

——跟小君没关系。”

——“是我没胆量,才借人挡灾。”

“没事。”陶宛尽量堆个轻松的笑,“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能帮上你的忙,我很高兴,所以你也千万不要因此而感到内疚。”

其实她们之间,根本用不上这么多客套话,倒显得生分。

刻意为之,更像是一种自我告诫。

无形的匕首在胸腔缓慢搅动,没有伤口,却满地黏稠的鲜红。

陶宛语气故作轻快,“上楼去收拾东西吧,叶子和阿音四点的车。”

司延没动。

心中浓浓的失望上涌,她漂亮的眼睛蒙上一层灰色的雾,面对陶宛数年如一的“司柔体贴”,她所能做的,唯有顺从。

顺从对方心意,远离,也是一种自我保护,用距离来降低预期,弱化伤害。

积怨成墙,她们合力添砖加瓦,越砌越高。

司延笑了下,是职场常用的虚伪假笑,“你想多了,我才不怕你生气,这些事本来就是你应该做的。”

她咬牙切齿,“毕竟我们那么多年的关系。”

“是。”陶宛跟着点头笑,“你也别过分担心,我对你一点兴趣也没有,太熟,你这张脸再漂亮,那么多年我也早就看腻了。”

司延嗤出一声响亮的音节,“就是可怜叶子,总替我们瞎操心。”

“她确实误会了。”陶宛补充。

转身,司延上楼。

一楼大厅中间对门是块平台,左右步梯齐通往二层,司延努力保持优雅仪态,脚下不疾不徐,直至转入陶宛视线死角,她才加快步伐,铺深色短绒地毯的走廊,足跟用力跺出气急败坏的闷响。

来到房间门口,她上下一摸,才发现自己没房卡。

双手握拳,想啊啊大叫发泄,不断抚胸顺气,司延忍了又忍才压下满肚子脏话。

返回大厅,陶宛还在原来位置,悠闲翘脚,满脸好整以暇,显然恭候多时。

面对司延质疑,陶宛故作恍然大悟,轻拍了下脑门,“忘了这茬。”

“走吧。”她站起身,小幅跺脚抖抖裤腿,“我们一起上去。”

真贱,真贱,真贱。

司延跟在后头骂,想把她鞋踩飞。

这个五味俱全的周末终于快要结束,下午三点,司延从庄园开车直接送她们去高铁站,来时候怎么样,走的时候还怎么样,大家分别拥抱。

轮到陶宛,却连手都不想握,司延眼睛里直接没这人了。

送左叶和许徽音进站,旁边人一动不动,司延再是不想理会,此时也不得不问:“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你问她呗!”左叶扔下这句,头也不回进了安检闸机。

“小筷子改签了。”许徽音说:“昨天凌晨发消息跟我说的。”

顿了顿又补充,“她想多陪陪你,改签到延上八点那班。”

这个周末,陶宛数不清被打了多少次脸,她转过身,面对候车大厅前广场上熙攘的人流,极少如此刻这般,感觉自己是自然界中的一名异类。

她背道而驰,无可救药。

八点的车,差不多十点到,打车回住处后,洗完澡马上就得休息,明天一早赶去杂志社上班。时间卡得死死。

心中百感交集,司延送走许徽音,闸机口默默站立许久,“你后悔吗?”

陶宛两手揣兜,双目空空。

悔,悔得肠子都青了。

司延本来想用工作当挡箭牌,又怕这小子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