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心上……”虬髯大汉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似是确有其事一般。
原来她们还担心伤了她的自尊心?戚映珠莞尔,心头悄然流过一脉温暖。
……只不过这个“胎记”是她自己做的罢了。
为了宽解大家,戚映珠还是主动开口接过了话头:“姑娘您说得对,这个胎记本来就是从娘胎里面带出来的,长成如何也怨不得旁人。”
闻言,众人长长地舒了口气。
周三这时候悄悄地拉了一下林惊寒的衣袖,小声说:“老六啊,你说怪不得应姑娘会和兰姑娘在一起呢!”
虽然“兰姑娘”脸上的胎记实在太过不美观,但是她人好呀!
周三习惯林惊寒对她的态度忽冷忽热,何况这时候她们俩人还是在说悄悄话,她便觉得林惊寒不搭理自己也是自然。
只是周三没有注意到的是,林惊寒的脸色似乎愈发不妙。
戚映珠也敏锐地觉察出来,林惊寒看她的目光稍稍不对,但她并未往心上去。
众人毕竟同慕兰时戚映珠不熟悉,又因为她们也是镖队自家的人带回来的,闲谈几句后便各自辞去做正事去了,留下林惊寒一个人接待慕兰时、戚映珠。
待众人离去之后,林惊寒便收拾好了心情,笑着让两人跟着她去。
两人谢过,缀在林惊寒的身后。
“应姑娘是哪里人氏呢?”林惊寒走在前面,嘴上仍旧说个不停。
哪里人氏?
慕兰时忖度片刻,说自己祖上原本住在岭南一带,只不过世事变迁,二十年前一场霜降,有奸诈小人作怪,让家里的绸庄着了火,虽然及时扑灭,但也遭受重创,在岭南呆不下去,后来便去往京畿一带。
这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只不过若林惊寒行走江湖多年,大抵也是能听出慕兰时话里面的云遮雾绕——戚映珠上辈子同太多的江湖人打过交道了,她们最喜欢用“祖上”二字做幌子,掩藏自己的真实身份。
可是林惊寒却是丝毫不疑,反而表达了遗憾之情。
见林惊寒这么容易就相信,戚映珠戚映珠也不禁思考起来,倘若林惊寒问起,她该说自己来自哪里呢?
……不过她倒是可以说实话,说自己来自江南也可以。
她这信口胡诌的“兰氏”,无从查证。
事情怪便怪在这里。
林惊寒问了慕兰时何处人氏后,却一句话也不同戚映珠讲,反倒是大肆介绍起镖局来——
原来镖局全名“镇远镖局”,镖师甚多高达三百余人,在附近一带小有名气。
戚映珠理清情况,便接了句嘴:“噢,原来如此,怪不得林姑娘彼时说让我们同你过来,免于匪患呢。”
奇怪的是,方才还健谈的林惊寒,一等戚映珠说话便像是嘴巴缝上了一般,只能支支吾吾地“嗯嗯嗯”,直接跳过了这个话题,说起她们今天晚上要住的地方。
“二位今夜是否要住在一块?”林惊寒问。
慕兰时道:“当然。”
她方才明明当着众人的面介绍过了,这位“兰姑娘”乃是她的妻子,既然是妻妻,如何有不住在一块的道理?
“噢,那请跟我来吧。”林惊寒相当勉强地点了下头,咬着后槽牙开口。
她收了收眼中的眸光,但仍旧不曾忍得住,拿余光去瞟彻底摘下兜帽的戚映珠:左脸光滑如瓷,右脸却爬满扭曲的墨斑,不像是什么与生俱来的胎记,而是灼坏了一般。
瞟着瞟着,林惊寒甚至还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
嘿,你说这应姑娘仪表堂堂,怎么偏偏找了这么个人来当妻子?
她忍不了。
思及此,林惊寒又突兀地提出一个问题:“应姑娘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