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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张孺人便也笑道,“不然就他一个孤零零的,岂不可怜。”

薛娘子乔娘子也随之附和。

青雀的手被柳莹侧身握住,两人也笑着称是。

吃酒、举杯、欢笑,玉人堂里很快又恢复了热闹欢喜。

低头饮下一口淡酒,青雀笑着回看担忧的柳莹。

“我没事,阿莹。”她轻声说,“这算什么。”

一日的宴饮已过,五人早已不再齐坐桌边。张孺人在一侧的贵妃榻上搂着大郎说规矩,薛娘子和乔娘子本在桌边划拳吃酒,此时也凑到了他们母子身边。

而内侍来之前,青雀正和柳莹下棋。

现在,棋局过半,趁楚王还没来,正是继续决胜负的好时机。

执起一枚黑子,她凝神落下,余光看到张孺人三人又先后向她望来一眼。

她心里烦躁起来,双眼闭了闭。

这算什么?

她明白阿莹的意思,也明白张孺人三位的意思:无非是现在的楚王府里只有她在“得宠”,楚王现在却又

被李侧妃请走。说是去看二郎,可李侧妃也是名正言顺的楚王的妃妾,他现在又没王妃,若看过二郎后,直接留下一度春宵,不再过来和她们守岁,也是理所当然、不足为异的事。

阿莹是担心她难过。张孺人三人,是在看她有没有难过。

她难过吗?

棋子轻敲桌面,青雀不能再忽视自己心中的烦乱、焦躁,甚至愤怒。

——她难过。

为什么?

她生产之后那几日,想到楚王或许会去其他院子,也或许会宠幸侍女的时候,心里并没有现在这么多的燥意——她根本不觉得难过。

棋局将要结束,青雀已被杀得溃不成军。

放下棋子,柳莹轻叹,想要提前结束这局棋时,又有侍女惊喜来说:“殿下过来了!”

和所有人一样,青雀立刻站了起来。

她忍不住向外望,想看楚王是自己过来的,还是同李侧妃一起来的;想看楚王是仍穿着朝贺的礼服,还是……已在李侧妃面前换过了衣袍。

想知道,他有没有和别人亲近。

她好像在抗拒去想,又不能不去想:

一起去看二郎,他们会牵手吗?

孩子生病,李侧妃想必是难过的,楚王也会抱住她,安慰她吗?

他们会亲吻吗?

会做更多亲密的事,比如,让他们生下二郎的事吗?

“都免礼。”

在楚王人还未至,只有声音传进来的时候,青雀蓦地怔神。

随即,她恍然。

她明白了。

她为什么会难过。

因为她在妒忌。

这种不想要楚王与其他人亲密的情绪,这种想到他会和别人在一起便盈满胸腔的酸楚,是妒忌。

看见楚王的袍角,青雀轻轻的一笑。

她以前没有喜欢过什么人,也没有机会懂,所以,到现在才能明白:

原来,这就是妒忌。

第70章 独占“我不能只和让我不累的人一起守……

情爱会带给人的,不止甜蜜与欢笑,还会有诸如“嫉妒”这样阴暗的、丑陋的,或许不足为外人道的痛苦酸楚心绪。

当明白这一道理的一瞬间,青雀看见了楚王出现在她眼前。

她还是没能忍住对他笑。因为她的确喜欢着他,看见他就会欢喜。

他是独身进来的,身边没有旁人,身后也没有——李侧妃。他还穿着亲王朝贺的礼服,紫袍玉带钩,戴七梁冠,显然也没有在静雅堂更衣。于是青雀的心中霎时就轻盈起来,不再有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