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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就走了。若是宫里这次来人与大姐儿有关,不知娘子方不方便透露一二。若不方便,我也不愿为难娘子,只当我没来过。”

“这……”

青雀想一想,握住她的手向里请,一起来到严嬷嬷面前。

柳莹心领神会,当着严嬷嬷的面,又把话问过一遍。

“原来是为这事。”严嬷嬷叹道,“是该告诉孺人一声:大姐儿发了高热,所以娘娘叫殿下立刻入宫。”

“原来如此……”柳莹喃喃。

“那位女官没说大姐儿是为什么病的,但没有特地去找孺人,想必和你无关。”青雀宽慰道。

“只盼着大姐儿能早些养好。”柳莹点了点头,颇有些心绪重重。

她并不多留,连番道谢后,便告辞回去。

青雀坚持送她到院门。

“方才,真的多谢你。”虽然已经道谢了数次,柳莹仍然觉得不足以表达自己的感激,“我——”

“孺人不必再客气了。这于我,不过举手之劳,也并不是我告诉的孺人,却或许能让孺人安心睡个好觉。”青雀低声,“我……再说几句逾越的话:选孺人抚养大姐儿,是殿下和娘娘定的。现在人还没来,有什么事,应也与孺人无关……别太烦恼了。”

“我明白,我明白……”柳莹紧紧握了握她的手,“我去了,你也快睡吧。”

正是起风了。

“夜里凉,别为我冻着了身体。”

青雀目送她走远,回房沐浴,准备安寝时,楚王已在大姐儿的床前看了许久。

这个还不满三周岁的孩子,他已经整整一年没有见她;这个宋权的孩子,生得和她母亲已有六份相像;这个烧得满面通红、嘴里含糊说着梦话的孩子……

“上午才说要送她回王府,下午就烧成了这样。”云贵妃轻声说,“你父皇要来了,你想好怎么说话。”

皇帝果然很快到了,来得比云贵妃预料的还快。她忙迎过去:“边防大事要紧,我们又让陛下烦心了。”

“不必说这些话。”皇帝摆手,快步走入大姐儿房中,边问,“太医怎么说?”

“太医说,是忧虑惊惧之故。”

在母亲回答之前,楚王转身下拜:“是儿臣无能。”

皇帝脚步一顿,看儿子又跪了他,稍有些惊。

“哪里是你的不是!”明白了这话里的意思,他忙道,“这,哎!这也是、是她自己的母亲做的孽!”

“阿昱,”云贵妃道,“先让陛下看看孩子吧。”

楚王站起身,立在一边。皇帝对他点点头,向孙女的病床走过去。

这个孙女,和他最小的儿子差不多大。

两三岁的孩子,喜怒哀惧,做不得假。不管她是不是怕回楚王府,总归,是一定不敢离开昭阳宫的。

“不然,就等她再大几岁……何必着急。”

皇帝四处看看,抬起手又放下,最后,只给孙女掖了掖被角:“柳氏到底身份低了些,还是得有个可靠的人照顾她。”

“等她好了吧。是去是留,看孩子自己怎么想吧。”

云贵妃从侍女手中接过湿棉布,找出大姐儿的手,轻柔地擦拭她的手心,又叹:“其实,这么小的孩子,能懂什么,无非是在这里住得熟了。”

虽做过二十几个孩子的父亲,但对照顾幼儿,皇帝的确不甚熟悉。

爱妃给孙女擦手降温,他怕添乱,不敢接手,便还是看自己长大了的儿子:“大姐儿这样,不如,让宋家的人来看看?”

云贵妃手上动作不停,也并不看他们,却竖起耳朵听儿子会怎么答。

“宋檀是她亲舅舅。只是他身为外男,独自入内宫不便,还是叫霍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