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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颂一把甩开郁叙白的手,压着哭腔克制不住的拔高声音。

“折断肋骨锻造本命剑,导致自己濒临羽化,这种理由我到现在才想通,既然你喜欢我, 那为什么区区一把剑就能让你牺牲自己?”

郁叙白微微拧眉,似是不解:“为什么你会认为我快羽化了呢?”

“颂颂,我从来没有明确表示过,我前段时间的虚弱是因为折断肋骨给你锻造本命剑,你是从哪里得到这样的结论呢?”

江颂想指出证据,可张嘴又哑口下去,郁叙白的确没有明确表示过,他只是在不断暗示,引导他误解而已。

况且现在最首要的,不是追究责任,而是把陆衔辞找回来。

所以江颂根本不理郁叙白,扭头就走,可脚才迈开就被郁叙白拽了回去。

“你要去哪?”

“找陆衔辞。”

“那我呢?”

郁叙白强行掩饰的妒忌碎开裂口,湿红的眼尾如同沁着血,气息碎乱。

“无论什么时候,我在你那里都是可以随意抛弃的那一个,对吗?”

“为什么总要偏向陆衔辞?他到底哪里值得你念念不忘?颂颂,你不要去找他,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好不好,你喜欢他什么我就学什么。”

郁叙白心脏被嫉妒撑涨得似乎要裂在胸腔中般,血肉里好像又重新爬满了虫子,攀附在他骨头上,一寸一寸往上爬,又疼又痒。

竭力按捺着想把皮肉抓烂的冲动,他僵硬的扯了扯嘴角,拉着江颂的手放在自己脸上,痴热迷恋的偏头蹭了蹭,讨好道:“宝宝,你可以把我当成他……”

粘腻阴湿的爱意如同蛛网般蔓延开,江颂脊骨发凉,悚然至极的抽回自己的手。

郁叙白状态不对劲。

江颂绷紧身体,毫不犹豫地捏诀就跑,但实力差距实在太大,他甚至来不及凝出术法就被郁叙白挥散灵力。

腰身被重新揽住,眼看下一秒就要被拽回去,江颂心急气恼,从虚空中抽出归墟,反手握住“欻”的一声捅入郁叙白胸口。

后者拧眉闷哼一声,趁他愣怔这点时间,江颂迅速重新捏诀缩地成寸,眨眼便出现在白玉京山门前。

白玉京封山,现在都还未解开。

江颂呼吸急乱,额头都冒出了点细汗,当机立断的拎起归墟剑,朝着结界挥斩下去,巨大的冲击力瞬间崩裂了他的虎口,鲜血顺着剑柄落在地上。

他疼得脸色发白,却没有任何停顿,还想挥斩第二次的时候手腕猛地被攥住,往后踉跄一步后直接倒在了郁叙白怀中。

“颂颂,颂颂……”

气息急重的郁叙白惊惧到身体都在轻轻发颤,弯腰倾身凑近,爱怜的吻了一下江颂的伤口,疼惜得似乎下一秒就能直接哭出来。

“痛不痛,宝宝,对不起。”

他伸着舌尖□□了一下,刺痛感激得江颂心脏莫名发凉,灵魂深处的危险直觉爆出尖锐鸣叫,让他想都不想的直接攥住郁叙白的头发,剑刃翻转,眨眼间便紧紧抵在他脖颈上,锋利的刀刃瞬间划开一道细线。

“撤开禁制,放我走!”

郁叙白呼吸微微放轻,没有任何反抗的意思,撩开眼皮看过来,眸中血丝遍布,情绪积压在平静之下,像是一堵一推即倒的危墙,冷不丁的朝江颂扯了下嘴角。

“你刚刚反应很快。”差一点,他的灵力就能触碰到江颂魂体内的那个东西了。

将之毁掉,再清洗干净小徒弟的记忆。

他们会如同之前那般宁静幸福地生活。

反复幻想着这一切,郁叙白脑海中的尖叫和数不清的斥骂才总算平息了一两分。

他往江颂面前逼近一步,脖颈上的刀刃没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