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江小侯爷是这里的常客。”
“怎么可能,别人瞎吹的吧,那小侯爷再怎么落魄,也是人家首辅养着的,怎么可能会来这种穷酸地方。”
说话的书生左右打量了下这个书铺,而后敛眸哼笑一声。
“还是别人命好,即便家破人亡,靠着那张脸照样混得风生水起,上至皇亲国戚,下至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哪一个不是摇着尾巴凑上去争相当狗。”
他边上的同伴眸中闪着淫邪的光,压低声音。
“就是一个万人骑的婊子而已,不知道被谢浔之玩了多少次,还顶着那样一张脸故作天真,你是没见过,那小眼神明明都快勾——”
那男人促狭的窃窃私语才说到一半,脖颈就被人猛地从后面死死掐住,甚至不等他叫出声来,整个人就被一阵大力掼在墙上。
急促的喘息像是野兽般重重响在耳侧,呼吸被死死遏制住的男人僵直的转动眼珠,和一双猩红如血的长眸对上了目光。
“你刚刚,在说什么?”
“我——”
惊恐至极的男人才从喉咙中挤出一个字眼,就被楚木暴虐至极的攥着头发砸向墙壁。
“砰”的一声,血肉纷飞,鲜血淋漓。
猩红的血点溅在楚木眉眼处,染红了那个屈辱的梅花印记。
他毫无所觉,瞳孔缩成一个细点,浑身颤着,完全听不到周遭的声音,脑海里全是这些人在后面意淫小侯爷时的嘴脸。
好恶心……
好脏……
楚木额角青筋怪异的抽动了一下,像是魔怔了般不断按着手中的脑袋往墙上砸,直至那人浑身抽搐了两下,彻底没了动静后他都还没有停下。
书斋里的人本来就不多,早就被这番场景吓得作鸟兽散了,连先前那冷嘲热讽的书生也跟着落荒而逃。
于是风声呜咽的破旧书斋里就只剩下了楚木和杜流云两个活人。
后者见惯了血腥,可瞥见那被砸得红白相间的残缺尸体时,还是冷不丁的打了个寒蝉。
许久之后,从一地血腥中踉跄着站起来的楚木呼吸还未平稳下来,视线转落时忽然注意到自己身上沾到的血。
小侯爷会嫌脏的。
可是他已经很多天都没有和他说话了,他甚至都没有再召见过自己,和其他捡回去的奴隶一样,随便安排了份差事便不闻不问。
楚木极为焦躁的扣弄着掌心里的伤口,心里想着,如果自己出了点事情呢?他会不会分出点心思给他。
一点点就好,就当解一解渴……
楚木眸底溢出贪婪的灼热,在杜流云惊恐的目光中,他捡起了角落里摔碎的花瓶碎片。
——
风雨越发的急,闷雷更是一声接着一声。
江颂莫名觉得心慌,总觉得要出点什么事情,在屋子来回走了两圈,他还是忍不住从门口探出头去问花颜。
“楚木还没回来吗?”
“没呢。”花颜也奇怪,“按理说,这个时候他早该回来了呀,今天买的东西又不多。”
对呀对呀。
江颂在心里应和,面上却一副烦躁模样,抱怨道:“连买点东西都如此磨磨唧唧,他肯定在外面偷懒呢。”
“花颜,让人去——”
【警告,主角生命值正急速下降,请尽快截停该数值。】
江颂:“!!!”
他就说阴雨天不会有好事。
心惊肉跳的江颂慌忙转了话头,“去准备马车,本侯爷要亲自去逮这个偷懒的蠢货!”
他气汹汹的,爬上马车时差点摔下来,吓得周遭的奴仆都跟着倒吸了口凉气。
“您别急,楚木出门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