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跃气氛, 不能当真的。”
“是吗?”
谢浔之低头,端详着手中的糖块,随口问他:“这为什么是礼物?”
“因为甜。”
江颂一本正经的胡诌,“一想到你我就心里美滋滋的,跟吃了很多快雪花酥一样,所以特意送你这份礼物。”
“特意?”
“对呀对呀。”拼命想要把功课那件事给绕过去的小妖怪绞尽脑汁,耳尖发烫的小声撒谎。
“我特意看着花颜他们做的呢,为了送给你,我可是一口都没——”
江颂话才说到一半,就见谢浔之转了下糖块,于是那印着牙印的缺角便正大光明的显露出来。
江颂:“……”
“一口都没吃?”
江颂:“…………%&*%#”
“嗯?”
声若蚊蝇的胆小鬼脸上都浮着层薄红,又小声重复道:“就吃了那一块儿。”
“所以你一共就做了两块?”
江颂:“……物以稀为贵。”
还挺有理儿。
谢浔之嘴角压都压不住,眸中笑意无奈又宠溺,周遭伺候的人早就识趣地退下了,屋子里安静得似乎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没出息的江颂意图坦白从宽,谁知下一秒谢浔之忽然把雪花酥放到他手中,而后俯身垂首,含住了印有牙印的那个缺角,松松撩开的长眸很是漫不经心。
这是人类之间最为常见的挑逗和勾引。
可惜江颂是只不解风情且连发/情期都不曾有过的笨蛋妖怪,看到谢浔之如此,只顾傻乐道:“吃了我的糖,就不能再罚我了呦。”
谢浔之:“……”
他直起腰身咬碎嘴里的糖,面无表情道:“明天字帖加三篇。”
话落,谢浔之又轻飘飘的补充道:“自己写。”
“要是再让人替笔,明天晚上我就亲自来看着,写完再去睡觉。”
江颂:“……”还不如不给他吃呢。
苦大仇深的小妖怪第二天便老老实实的一个字一个字的磨过去,至于楚木则被他打发着去买话本了。
当然,这是面上的借口,实则江颂是为了给楚木学字读书创造机会。
因为城南书斋的老板在原剧情中是一个隐世才子,心装家国天下,一直想改变百姓水深火热的现状,可惜能力有限,常年蹉跎中壮志未酬,开着个破旧的小书斋潦草度日。
直到遇见楚木,独具慧眼的老板敏锐的察觉出这是一个能成大器的存在,于是毫不保留的倾囊相授。
这段剧情原本相较于小侯爷这个角色来说,是比较靠后的,可是那天晚上被带着项圈的楚木吓到后,江颂觉得不能再让楚木这样下去了。
得先让他思想上觉醒。
所以他接连好几天都故意让楚木独自去买话本,为了凸显自己的恶毒,他还报了一大堆地名,每天让他到处跑,几乎是早上出去,晚上才能回来。
所有人都能看出来他是在故意折磨人,明明那些东西都可以让人送上门的。
书斋老板杜流云已经注意了这个怪人好几天,每次见他来都是匆匆忙忙的,小心翼翼将挑好的书籍仔细收好,又背着满满当当的东西迅速离开。
别人和他说话也不理,闷得跟个哑巴一样。
今天同样,天上乌云闷重,风声四起,瑟缩的冷意从北方刮来,卷着发黄的落叶飘向远处。
楚木来得比以往要慢些,较之昨日,他脸色更为苍白了几分,眼中血丝浓重,浑身死气沉沉,像是压抑着的情绪即将溃堤一般。
杜流云莫名看得毛骨悚然,目光敛回来之际正巧听到边上有人在挑书时闲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