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
与此同时,应嘉良没跑多远,他就被沈起元的人追上,沈起元命他修理神器,结果他将神器彻底弄成废铜烂铁,回去就是死。
应嘉良咬牙,扑通跳进水。
然而他身上背负沉甸甸的金银玉石,包袱斜系在背后,应嘉良在水里施展不开,他又舍不得放手,身体不断下坠。
应嘉良憋闷,在水里蹬腿,挣扎片刻,禁不住呛了几口水,他发现自己可能抵抗不过水流,紧忙伸出五根指头去解包袱。
河中乱流袭扰,他只觉越来越难受,头昏脑胀,胸腔快要炸开。
原本好打开的布条浸湿水,加之身处污浊水底看不清东西,半天解不开那个结,应嘉良登时慌乱,全身心投入在如何摆脱装满金银的包袱。
沈起元不是吝啬之人,又格外重视神器的用法,送给应嘉良诸多金银财宝,是应嘉良一辈子都见不到的数目,故而逃走时,他想尽办法将那些东西全带走,塞得包袱鼓鼓胀胀。
未曾料想,当时他装得有多高兴,如今却被这玩意拖进暗黑深渊,河水箍住他的身躯,顺着他的喉管填满肚子,任由鱼虫啃食血肉。
鱼虫钻进包袱一角,缝隙里,金石玉器幽幽沉眠。
没抓到应嘉良的士卒跳进水寻找两圈,一无所获,又在周边地方搜寻,仍旧没有应嘉良的踪影,众人害怕被责骂,便说他们射杀应嘉良后,他的尸身倒进河水里,被急流冲走,遍寻不见,只能先行回来复命。
沈起元窝满肚子火,下令要求,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另派人手沿河寻找。
搜寻应嘉良的士卒刚离开,曹集总算给沈起元带来好消息。
曹集脸上展现笑意,拱手道:“将军,各位夫人、娘子到了。”
沈起元微怔,听到外面迎接的声响,这才想起来,是部将们的妻女。
他心情终于恢复了些,脑中闪过吕飞燕的名字,冷笑一声,对后面的日子增添几许期待。
营帐外面,众将领的妻女得信,以为她们夫郎、父亲在这边儿发生什么重要的事情,性命垂危,恐活不成多久,特接她们过来奔丧。
各位娘子心情沉重,下车就放声大哭,拜托士卒快引自己去见人。
而后,各位娘子就见到夫郎、父亲他们好端端地站在自己跟前,面色红润,不仅没有她们想象中的气息奄奄,病得瘦骨嶙峋,而且长胖许多,能走能跳。
娘子们不禁傻眼,急忙止住哭声,顾不上其他,疾步上前,围着郎君转几圈,验看伤势,确定没事以后才疑惑问道:“郎君并非病重,那是何等要事,催促妾身飞赶至此?”
各将领带着自家娘子、女儿回营帐,一家人私下商谈。
进了帐子,将领把沈起元交代的事情说给她们听,在末尾处道:“这是将军抬举我们一家的美事,不可辜负将军信任,娘子,明日你就去同曹先生见一面,听从先生吩咐,去忠义军里做事,为我们传信。”
这将领的妻子名唤花盼晴,闻言脸色顿变,气愤地蹙紧眉头,抬起脸,看着夫郎的满脸理所当然,她怒火中烧,横眉立目,霍地弹跳而起,说道:“郎君,我可是听闻,前些时日,沈将军要你们迎娶忠义娘子军,让那些年轻貌美的小娘子做随军夫人,家里一妻,为郎君伺候双亲,外头又娶一妻,照顾打仗的郎君,方便生儿育女,两头不耽误,如今却是怎么,随军夫人要娶,家里的娘子也要送出去,帮郎君打探消息?”
将领慌忙站起来,转头往外面看,拉住花盼晴的手,小声说:“低声些,嚷嚷什么,你从哪里听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随军夫人?没有的事!”
“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这实在是我们不得已而为之,娘子不知,那忠义军里多女子,又手握神器,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