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非玉一眼,张嘴无言,金非玉笑道:“世上岂有神宝仙草任由我们这些普通人搜寻的,外头以讹传讹的话,不足为信。”
“是药三分毒,不必过多关注。”金非玉转移话题,牵起王兴珠的手,眉眼弯弯,说道:“你不是想做生意吗?走,去我书房,丑娘留下一本日录,里面写着不少她的心得感悟,或许对你有用。”
王兴珠注意力倏地被吸引,惊道:“丑娘还识字?”
“做生意免不了要看账本,读书识字也是必要的,丑娘央求金炎为我寻位夫子开蒙读书的时候,自己也跟着旁听,学得比我好多了。”金非玉陷入回忆,语气略微轻淡。
闻言,王兴珠对丑娘愈发好奇。
王兴珠跟随金非玉转至书房,进了房门,金非玉往里走,窗户都是封上的,阳光阻隔在外,致使房间幽暗,充斥寒意。
金非玉弯腰捣鼓什么,稍后,她用力拖拽出一个大箱子,脸颊上的肉紧绷,看上去十分费劲,王兴珠紧忙跨步上前帮忙搭手。
“这箱子里存放的都是丑娘的日录?”王兴珠惊诧,她以为可能就是随笔写下的寥寥几句,再多一些,估计有一本书的样子,谁知金非玉如此阵仗,她大为震惊。
金非玉理所当然地点头,“是啊,毕竟这么多年,丑娘天天写,都不停歇的。”
王兴珠深深吸气,她忽然想起徐茂的要求,每日写记录,以后,以月为期,按时汇报。
当时不解其意,她现在见过丑娘的大箱子,总算明白元帅的苦心了。
箱子打开,里面摆放整齐的纸张垒高,王兴珠蹲下,拿起最上面的一页纸,定睛一看,最上面简略几笔带过日程,紧接着就在介绍伪玉制法。
王兴珠瞪大眼睛,“伪玉?”
金非玉凑近看了看,解释道:“伪玉质地透明,富有光泽,颇受追捧,不过通常用以丧葬,本是死人用的,部分人家治丧,买不上玉衣,又想撑场面,故而择选跟玉相仿的物件,故而出现伪玉。”
王兴珠感兴趣,说道:“类玉?那何不做成杯盏,晶莹剔透的,漂亮极了,买的人肯定多。”
金非玉摇头说:“制作它需要一种特别的土,延临难寻,只能由胡商帮忙携带,算算本利,用以丧事还行,毕竟是生死大事,慷慨大方些更显孝心,而杯盏的话不太划算,比不上陶瓷。”
“我家倒是拿它点缀过牌匾,不过你应当听说过,全叫贼人窃走了。”金非玉歪头想其他用途,忽然记起这件事,登时咬牙切齿,目露凶光。
她现在仍觉愤愤不平,丑娘辛辛苦苦烧出来的东西被猖獗盗贼偷去,贼人找不到便罢,那些彩玉也下落不明。
王兴珠小声吸气,一下有了印象,原来被人误当金玉窃走的东西就是它,竟能达到以假乱真的效果,丑娘真是厉害。
她再低头翻看其他日录,金家大起大落频繁,丑娘总有白手起家、化险为夷的本事,接触的人物行事多,经过她广泛收集、核实、,各种新奇冷僻的技艺、行商要旨皆存于当前这个平平无奇的箱子里,王兴珠背后生出一层冷汗,肃然起敬。
“非玉,丑娘的日录太珍贵了,你不怕我偷窃泄露吗?”王兴珠声音微微发颤,她明白眼前这些东西多么重要,几乎是金家的立身之本。
金非玉喟叹一声,轻声道:“我守着现在这份家业足够了。丑娘临终前对我说,她希望有朝一日,日录里的技艺不仅仅是赚得铜钱,而是真正造福于民,令大家过得更好。”
她转头看向王兴珠,认真肃穆,“忠义军的事迹传遍延临,进城既不凌虐手无寸铁的百姓,绝无肆意烧杀抢掠、滋事扰民之举,又纪律严明,队伍行进井然有序,军容风纪整肃。”
“此外,徐元帅催使当地豪门富户施粥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