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恶鬼善于伪装。”
“有人说丑娘是金炎供奉的妖邪,为了财运亨通,他视丑娘为珍宝,将其捧在手心,看作眼珠子一般。此言一半对,一半错,妖邪、恶鬼不是丑娘,而是金炎。”
王兴珠惊问:“莫非……金炎在外行商,幕后是丑娘帮忙筹谋划策?”
金非玉冷声道:“何止,金炎最初尝到甜头时,不愿与丑娘共富贵,立时赶走她,发现商铺离不开她,又急匆匆哄骗回到自己身边,并以丑娘不好在外抛头露面为由,多方掩饰内情。”
“此外,他不知从何处听来的邪术,妖仙喜食堪堪成型的胎儿,为保一世荣华富贵,狠心对妻妾下手,杀子,献祭。”
“由于妻家势力大,他不敢明目张胆,所以给孕妻过度进补,致使胎大难产。而对于通房妾室,他便冷酷多了,算准时间送堕胎药,纵使她们闹起来也没人管,简直丧心病狂,比恶鬼更恶!”
王兴珠倒吸一口冷气,手脚冰凉。
“那丑娘她……”
现在的金家跟她记忆里的有出入,这些变化肯定是发生了什么,结合前面婢女说,金炎病重,王兴珠生出一些猜测。
金非玉略显落寞,她低声道:“死了。”
“失去摇钱树,金炎惶惶不安,躲家里不敢出门,神智逐渐不清,那些产业便由我接手了。”
“说起来,他不清醒倒好,清醒过来反而跑去,将积攒的万贯家财挥霍一空,我嫌烦,清醒还拖累家里,索性将他锁在房中,避免麻烦。”金非玉脸上写满嫌弃和厌憎。
王兴珠哑然,她重新审视金非玉。
打理铺子,做生意不是件容易事,临时起意可没有这样顺利的,何况忽然接手家中产业,外人哪能不起疑。
她知道金非玉的话全非真实,或是有意略过了一些重要部分,不过在这样的家里生活,长大,金非玉和小草娘子性命无虞就好,无需深究,弄得最后两方难堪。
“你没事就好,何必管他,落得如今这下场,是他咎由自取,自作孽,不可活!”王兴珠愤恨道。
金非玉笑说:“不理这些烦心事,你安心在我这里住下,明年回去时,我给你封个大红包,保证令你们元帅满意,叫你夺得魁首,顺顺利利去做大军师。”
王兴珠沉思过后,拒绝道:“非玉,你的心意我领了,可我不能理所当然地全盘接受,这是元帅对我的考验,我现在可以走捷径,以后却没有这样的好运气,我更想凭借自己的能力得到认可,否则既是辜负元帅信任,也是对其他人不公平。”
金非玉无奈道:“好, 若有不便,及时与我言明,能帮上忙的, 我尽力相帮。”
王兴珠颔首,补充道:“这段时日借住府上, 花费银钱权当我借的,日后必定还你。”
金非玉脸色顿改, 分外不悦, “什么借不借的,说的什么混账话?你我之间哪里需要计较这么明白!”
王兴珠坚持要算清楚,两人来回推拒, 直到金非玉铁青着脸, 沉声说重话, 王兴珠实在拗不过, 只得点头应下,同时心里暗暗记住,以后有机会再寻个由头把钱还她。
说话间, 小草娘子回来了, 王兴珠起身相迎,视野里出现一个脸庞黝黑的妇人,因太黑五官难辨,倘若在夜色下行走, 定是察觉不到她的存在。
金非玉解释道:“她时常出门采药,头顶毒日灼烧也不管不顾, 成就这幅模样, 我劝是劝不动了,翻遍医书寻找改善之法, 可惜未果。”
王兴珠了然,多年未见,突然碰面,为缓解尴尬,王兴珠生硬地胡乱攀扯,指向小草的背篓,问道:“方才听侍女说,小草娘子出去采神草了,如何,采到了吗?”
小草手忙脚乱地放下背篓,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