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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来勉励我,故此我今日才有幸能够与诸位兄台同参加乡试,再一次搏一搏!”

李尚学眼睛都亮起来了:“琮贤弟你刚才说什么?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

“最妙的还是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同桌有书生立马佩服的开口,“此句让人眼前一亮,只觉豁然开朗。有李太白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的豪气。”

“好诗好诗,不,好品性!”在他们隔壁桌的考生抑制不住激动起来,感叹道:“难怪京中传闻苏敬仪短短三年便能够改头换面,文采斐然,面对质疑不卑不亢!”

“有此佳作勉励,区区一场乡试算什么。这史上多少才子屡败屡战。我等今日既然出来赏月,就该好好赏月,欣赏咱们十年苦读化作的累累硕果。”

“不管科考成绩如何,这才学终究是我们立身之本,才对得起我们离家求学。”

“不知此诗题为何名?”

“……”

见同行之人大多眉目清明,带着书生的赞赏,苏琮缓缓吁出一口气,笑着开口:“乃是郑板桥先生所做《竹石》。”

“郑板桥先生?”

“敬仪幼年流浪碰到的一位山野夫子。夫子以此鼓励他们母子俩自强自立。”苏琮说着,眉眼间还有与有荣焉的骄傲。

他的母亲还有敬仪多么坚强,才会让先生见了都心生佩服,赠师一首。

敬仪的品性更为坚强,知道此诗之好,是拼命解释非他所做还署名,希冀先生之名能传千古。

感慨着,苏琮见自己如何知道这首诗词的始末都详细说了一遍,希冀苏敬仪的好品行也能在江南传诵:“我原先孤身一人戴罪立功,敬仪写家书……”

听得讲述,其他桌喝酒聊天,亦或是先前哭嚎的考生们都止住了声音,静静的听着。越听,他们除却对苏琮的佩服外,愈发对苏敬仪都好奇了两分。

竹,君子也。

苏敬仪的人生履历,也真当得起君子之称也!

苏琮听得周围声声对苏敬仪的好奇与赞誉,嘴角缓缓,端起酒,朝众人示意后一饮而尽,其他人见状也具备共饮。

甚至不知谁开了头,高声朗着:“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咱们考完了,不管上不上榜,才学依旧!”

“敬我们苦读而来的才学!”苏琮听得这一声有些耳熟但又略微陌生的话,静默一瞬,也就干脆跟着举杯,高呼道。

其他考生们闻言双眸透着豪迈,跟着举杯相碰。

喝着喝着,也都不分彼此,不管认识不认识,都尽兴着喝。毕竟文人嘛离不开酒,离不开酒伴随着的澎湃才思,甚至还有人现场作画,请苏琮附上竹石一诗。

一身儒袍混迹其中的武帝跟考生们碰杯,开心着。还凑几个呼号要建功立业的考生身边:“跟着青官处走啊。”

“到大周最苦最边关的地方去建功立业。”

“……”

苏琮揉揉有些酸的手,看着微服的武帝一副跟着尽兴的模样,无奈的摇摇头。结束之后,将自己认识的找小厮,不认识的也请人盯梢着,免得一群醉鬼路上趔趄不认路。万一出点事反倒是不美了。

忙碌完后,苏琮狠狠睡了三天三夜。

睡的武帝都要唤跟随的锦衣卫大夫过来了,人才醒来。

醒来后大夫一番检查,确定无事之后,苏琮感谢过武帝,提笔写家书。写完两份书信后,他又忙不迭去农田看看。

他的时间有限。

乡试榜上有名后,最多也就三年时间能够游历大周。而其中大半年要带着李尚学一行大肥羊一起去往贵州看看。因此江南若非日后乞骸骨了,他可能就来一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