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70(39 / 89)

的。毕竟我们爹娘卖我们是因为日子过不下了。”

“可教坊司还有一种最苦的。是当爹当兄长的无能,为了所谓的义气,顶罪。他们那些人原以为自己是舍生取义,原以为自己的师兄师弟师父们可以照顾自己家眷。结果你猜怎么照顾啊?”

朝臣们迎着不躲不闪的视线,甚至分辨出人挑衅的眼神,面色一僵。

许连翘睥睨全场,而后垂首瞥着恍若蝼蚁一般佝偻身躯的鲍大人,曾经对着她这个民女高高在上的鲍大人,字字铿锵有力:“叫了一群混混流氓去照顾生意啊!把人照顾到染上脏病,这样就可以悄然无息的弄死了!毕竟最贱的妓、女是没有资格请大夫的。”

“所以奴是真不懂某些人是没有脑子吗?大人们招我们问话。一开始因为畏惧,我们咬牙不说。后来大人们用刑,又给我们讲法律,让我们明白还有戴罪立功这个词!”许连翘强调道:“因此奴是颇为积极争取自己能够活着!”

被盯着的鲍大人直接脑子空白一片。

而在朝的朝臣们更是气得面色铁青。这不断传入耳畔的话语,甚至萦绕在半空中久久不曾散开的尾音,是明明白白的朝他们诉说一件事——满朝被一个妓、女嘲笑了,怜悯了,甚至同情了!!!

这举动比原告一行人敲登闻鼓状告,还让人难以忍受!!!

原告们感受到朝臣身上溢出来的火气,互相对视一眼,而后齐齐目光带着谨慎看向“清婉”姑娘。尤其是苏敬仪,他这一刻是敛声屏息,是小心翼翼。唯恐因自己先前的“勇气”,没有跟家人商量的勇气,结果让家人收尾。

让家人找了转移群臣仇恨值的人。

毕竟人性的恶,尤其是封建男人更是将恶都按着官本位排列出三六九等。像他苏敬仪告状,朝臣们基本都可以容忍的。因为他是贵族,他有丹书铁券,他苏家甚至后宫都有贵人。可若是区区一个律法都明明确确写着贱籍一词的青楼女子鄙夷,被当众鄙夷,这对封建官吏而言恐怕不亚于“砍头”!

恐怕这些官吏就会疯狂攻击,会为维护“集体荣誉感”发疯。

而其他群体……

苏敬仪飞快扫眼了举例自己最近的证人区,就见百姓们神色愤慨至极,满脸写着对清婉的认同。见状,他微微吁口气,而后目不转睛的看向被告区。

这个时候只要被告,只要被告中有个年轻气盛的人,有个稍微知道大是大非,有个稍微知道护女眷的被告站出来。

别像家长一样权衡利弊,琢磨着法不责众四个字!

只要被告,只要有考生站出来诉说,诉说他为什么下场,或许就能够改变一个人,甚至许多家族的命运。

就在苏敬仪希冀时,便听得一声愤懑的呼喊:“皇上明鉴,学生,不,草民本没打算下场的。是家中长辈要求下场,说随大流,免得被排挤!毕竟文臣适龄的子弟大多都下场科考了!反正也就报名参加考试而已!不管能不能考上,多参加一次也是对自己的一种锻炼。因此,学生才参加县试。”

此话一出,又接连有几声响了起来,皆是诉说长辈要求。

苏敬仪闻言微微松口气。

而听到听得这一声比一声喊的响亮的话语,那开口声音似乎与自家子弟相熟的话语,被告家长们神色各异。

有人惊诧一句不可能,毕竟他们考完后就早就把孩子送走了以此自保;有人心中一慌,跪地开口,歇斯底里的,扯着嗓叫喊道:“皇上微臣有罪,让自家子弟下场科考,着实是因为这吏部侍郎陶侍郎用考核威胁我们啊!”

家有考生的孔明研被突兀的喊声吓得一个哆嗦。他还没来得及细细分辨,就见这“陶侍郎”三个字一出,就仿若被打开了大坝打开了闸门一般。而后一个又一个的被告家长竞相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