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佬们的眼神变化尽收眼底后,苏敬仪缓缓吁出一口气,仿若要吁口有关避讳的这些嘈心事。而后他认真朝孔睿一抱拳:“孔兄谢了,不管如何谢谢你提醒我!我会小心应对的!”

孔睿定定的看着恢复些活力,甚至眉眼间不见任何颓败之色,反而闪现决然光芒的苏敬仪。他沉默一瞬,声音小了一些:“你们……你们别往外说啊。我爹还嘀咕过一种可能的。”

说着他视线落在了苏敬仪备份的亲供单上,表情凝重:“经验老道的某些考官,可以借着整张卷子避家讳情况,联系文风推出卷子大概是谁的。从而自己这一派的提名次,仇敌的就压名次。”

“当然这种手段,一般都是会试才用!”

孔睿说完视线复杂的看行苏敬仪,抑制住双眸带出了同情。

苏敬仪真是命途多舛的。

好好的一个侯门继承人,沦落成商户。

结果这商户家还破产了。

流落街头好不容易被找回来吧,又得成为权臣们斗争的靶子。

苏敬仪迎着人直白同情的目光,嘴角硬生生挤出微笑:“这是我的荣幸!”

说完,苏敬仪征求着:“我能把这种潜规则偷偷跟我爹说一句吗?万一他的试卷被辨认出来,他直接沦为三甲如夫人,或者直接榜上无名怎么办?”

孔睿一怔,而后挠挠头:“这……这可以吧。反正你偷偷跟他说我也不知道。不过这种规矩文曲星不知道吗?”

苏敬仪瞧着孔睿双眸迸发出对文曲星的崇拜之情,正琢磨着该如何赞苏琮呢,就见一道一身唰得一下从自己身边飞闪而过,直奔门外。

速度非但快,还带着孩童特有的嫉恶如仇:“曾祖,这太可恶了。科举是为国选才还是为他们一党一派选才啊?”

嗓门不大,但发声却是经过明显训练的,很有军号的嘹亮与穿透力。因此这一声浩然正气的愠怒似乎能够掀翻屋顶,冲破院落的界限,响彻大周的天地。

苏敬仪感慨着,边撒腿往外跑:“闭嘴啊!有事好好说!”

孔睿闻言,一个激灵,而后也直接往外冲:“你冷静啊,我爹跟我瞎掰的也有可能啊!”

凌敏一行人见状觉得自己能猜测出一二原因了。

可能不是瞎掰,而是孔睿他爹通过亲儿子叭叭叭藏不住秘密的嘴,跟定国公,亦或是跟帝王示好。

于是两炷香后,定国公觉得脑仁都疼了,抬手拍着桌案啪啪作响:“这都什么玩意啊!难怪那些文臣弄个孝顺的制度都四年了,还没个定稿!”

“我看是真要把忠君拎出来!”

“这是选天子门生的考试啊,还婆婆妈妈自己的七大姑八大姨?”

“那考什么试啊,干脆回家当乖儿子得了!”

“还有苏从斌你说你啊,本来当着孩子们的面给你留点面子的。我好好的一群孩子带过来给你教导。不是让你琢磨教导文臣的迂腐玩意的。”

苏从斌压着心中的焦虑,率先劝着整张脸都成猪肝色的定国公:“您消消气!有些观念是千百年来形成的,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改变的。咱们孩子下场考试了,亲身经历过了,才知道哪里有问题。有道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咱们先着眼当下的战斗!”

苏从斌抬眸看向苏敬仪,又看看年纪最大的两个武秀才,着重了音:“舅舅,不是我顶撞您。咱们既然下场科考了,明天三道题!他总不会道道都避嫌。那咱们目前六人总有一个要突出重围,团榜有名!”

这一句苏从斌是难得音调都拔高了些,甚至裹挟着显而易见的怒火。以致于愤怒的定国公都愣怔了一瞬,定定的看着在他面前算得上跟面团一样的苏从斌。

望着苏从斌凤眸中的冷戾,定国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