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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的清清楚楚。所以久而久之的也就有了潜规则:武勋家但凡有新生儿,过了洗三后就要去顺天府登记造册。要是拖延不登记,顺天府尹还得拎着礼来吃满月酒。

“总而言之,民间的女子命挺苦的。我听我爹还感慨过,就连京城这天子脚下,比如隔壁宛平县就有一妇人等儿子长大报名县试了,因孩子报名不通过,才有机会补各种证明自己身份的文书。”苏敬仪看眼秦延武以及两位皇亲,带着些希冀做了最后的总结:“不会像武勋和宗亲女子,一出生就各种手续齐全!”

皇室宗亲女,封建皇权代表,一出生相比较其他女子是享有各种福利待遇。

武勋女误打误撞的,也有一份律法保障。

除此之外封建女人就连姓名,都得看父亲、丈夫、儿子。

诸如苏金氏,父亲离世,丈夫不成器,可她宁可带着儿子艰难求生,也没回娘家求助的底气。除却娘家在千里迢迢外的川蜀,没有户籍路引寸步难行外,也是因为她在家没有名字,只被唤做大姐儿。

苏敬仪将自己的记忆搜索了又搜索,确定肯定苏金氏没有名字。甚至苏金氏临终的愿望是安葬在苏家祖坟里。

有瞬间苏敬仪觉得自己灵魂都被灼烧了起来,他垂首看向自己手里备份的亲供单,抑制不住的中二心蹦跶了一下。

或许……或许他穿书就是来稍微改变改变封建时代苦命的女子吧。

毕竟苏敬仪认可女强人,甚至还打算做一个优秀的豪门白富美,去“嫁”给豪门女继承人!

头一次听闻民间女子如此遭遇,竟然连个好听的名字都没有,连他们家丫鬟待遇都没有,秦延武整个人都傻了:“那么惨吗?”

吕勉瞧着苏敬仪似因苏金氏遭遇伤感,唯恐他心中因为亲生家庭和养父母家庭差距太大而生龃龉。于是他面对秦延武的震惊,直接来了个简单粗暴的回应:“莫说民间女子了,就连文臣家都不给女子上户籍的。前些年哪家文臣来着,还闹个替嫁的笑话!”

“翰林院经筵讲官,姓夏!”孔睿一听替嫁,当即眉飞色舞着开口,算缓和缓和屋内沉闷的氛围:“这姓夏的以为自己给皇子讲书厉害了,当那神嘉子爵府的任由他们拿捏。夏大人舍不得嫁嫡幼女,就把庶女嫁过去。”

话语到最后,他克制不住带出了些鄙夷。

凌敏闻言也想起来自己曾经听闻过的笑话,给在场其他人解释道:“说来这也是寒门乍富半桶水晃荡。以为有所谓人证,以为族谱替换了就万事大吉,以为子爵府要吃这个闷亏。是完全没想过子爵府在落魄也是算武勋,且子爵府还有朝廷认证的八字名帖。”

“而夏家连给嫡女都没上户籍。最后直接被子爵府以隐户一罪告到御前。这夏家最后被帝王杀鸡儆猴,夷三族,也追查到地方府衙。用此案告诫地方,对女子也得按律一个不落载入在册。”

“也是因此教训在,不少寒门出身的文臣才忙着给女儿上户籍。”

听得这声声感慨,苏敬仪若有所思状:“都有法可依了,为什么不能人人执法必严,违法必究啊?难怪县试会出柳下惠这人。”

“还是军法好!”秦延武闻言立马铿锵有力强调:“大家都执行……”

话语一顿,秦延武看向苏敬仪,赞叹:“执法必严,违法必究这八个字听起来好简练但又感觉听杀伐有力的!”

苏敬仪迎着小朋友崇拜的目光,厚着脸皮开口:“可能最近书读太多了。刚才听到这案例就有感而发。没有这样的词汇吗?我看我爹做断案题,就挺多律法用词。”

秦延武闻言,抬手摸了摸自己还扎着的请天庇佑辫,“那我以后多看看律法的书籍。”

吕勉也跟着点头,以为是自己读书太少的缘故。

将未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