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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司,只听得这声声愤慨的强调,忍不住哗然一声,不自禁开口说出了声:“难怪说英烈庇佑呢!”

人都是从众的。一人开口后随之而来便是声声感慨:

“都是好人后代啊!”

“皇上自己都亲口说老亲故旧啊所以避嫌了,不主审。这当官的怎么还扭扭捏捏的?”

“你没听说唢呐出殡,初升东曦了吗?这某些人啊,跟从前一样那啥官官相护!”

“能没听说吗?十年前那些软骨头,手段下作的很!才过去十年,我又不是老眼昏花了,当然记得!”

“……”

相比较其他地方,京城百姓自觉他们作为皇城跟脚的人,还是懂些猫腻的。武帝爷虽然有些混不吝,可真是好皇帝啊,武勋也是好的。其他不提,前任皇帝能免税一年吗?

抄家出来的钱没准贪官污吏瓜分了,完全不会像武帝爷能直接充当百姓税款!

所以眼下某些文臣有先皇文臣的架势,用各种手段损武勋子弟,那可不成!

他们可不想过那种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日子!

百姓们义愤填膺着,举人们也抑制不住开口说起来。挨打不挨打,有八议规定在,他们也不在意。

他们在意的是这个泄题!

武勋子弟参加县试,一次全都榜上有名是真的泄题了,还是京城文人就这么点水平?

“我等饱读诗书,都是举人。难道会连最基本的律法规则都不知道吗?”

“不会是拖延时间暗中筹划如何应对吧?”

“……”

当然也有人自以为看透官场黑暗,压着声音恍若蚊蚋:“泄题这种事怎么说?能查个清清楚楚吗?这些人可都是贵族啊。那些考生也真是的,跟人较劲!”

“或许刘备摔孩子收买人心呢!”

“也对!哪怕没有作弊,可主考官谁不敢给高位啊?就像某位侯爷不也是顺顺遂遂一次就通过吗?大器晚成这四个字可是最好的遮羞布了。”

这些声音看似被遮掩的彻彻底底,但练武的安定伯倒是听得几句。他垂首看眼一次顺遂的侯爷,低声:“你耳朵没聋吧?”

同样打小练武,还算耳聪目明的苏从斌咬牙回:“否则怎么容这几个小子敲登闻鼓?老爷子也怕这种恶意的念头。甚至就怕揣测上意所以主考官给高位名次这样的逻辑!因此这场一定要赢的漂亮,让所有人闭嘴!”

“那怎么赢?”安定伯声音极低,都不耐屈指沟通。他仗着自己身处第一排,便只捂着嘴遮掩口型,道:“连我看到名次都震惊了!”

唯恐安定伯暴脾气等会惹出意料之外的风波来,苏从斌言简意赅:“全民参与,举人实名公投!”

安定伯掏了一下耳朵,骇然看向苏从斌:“什么玩意?”

“你看戏就行。定国公总不会拿自己曾孙来赌!”苏从斌不耐,只扯定国公做担保。

安定伯:“……”

安定伯埋汰了一声,恼恨:“你怎么不直接动手抓几个过来?”

苏从斌不理会,只飞速观察着朝臣,尤其是后排文臣们的神色。或许三品以上斗太厉害,四品等官吏暗戳戳琢磨捡漏呢?

与此同时,瞬间嗡嗡响起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以致于肃穆的公堂瞬间比民间菜市场还热闹。刑部尚书沉着脸,拍了一下惊堂木,道:“两位国公,公堂之上还莫要喧哗为好。本官自然是知道律法规矩,只刚才思忖该如何朝百姓解释的清楚一些,免得毁了国法威严!”

强调过后,刑部尚书抬眸扫眼围观处,目光带着些锐利。再一次拍下惊堂木后,他自己听得响彻云霄的威慑声,才抬眸看向站立的原告们,板着脸道:“按律,若是状告可是得有确切的被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