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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罚,理直气壮的,也清清白白些。”

这一字字的,似刀子一般割在了他苏从斌的骨髓里,又逼得他想起了自己面对米面皆有的厨房无能为力的一幕幕,逼着自己想起饿这词。

想着想着,苏从斌视线看向钟刑时,眼里染上了些羡慕。

他……他倘若从小豁出去跟着武帝,或许也有今日大权在握的肆意了。

被注目的钟刑自然感受到了一道无法言说的视线。他对于视线的主人,没什么好感,但也没太多的恶感。毕竟脾气不合,也就没什么相处的必要。但苏敬仪这个小狗,下属重点推荐的小狗,对百姓苦难如此感同身受的,发自肺腑的对世家勋贵没什么好感,他倒是有些纠结了。

苏敬仪态度鲜明,恩怨分明,是件好事。本来琢磨好好培养,给锦衣卫叭叭叭的当“御史”,去撕裂某些文人的叽叽歪歪的嘴皮子。

但苏敬仪对权利二字的畏惧,以及强权的威逼,看起来也是发自肺腑的厌恶。

这点他就得琢磨得权衡了。

因为锦衣卫的标准就是毫不犹豫维护武帝的统治,就是用手中的刀去威压乱臣贼子。只要对武帝有利,只要帝王许诺了,真假少爷这种后宅芝麻绿豆的事情,他们也得陪着人找,甚至也陪着人在清远县“过家家”一样的种田,也得机灵的收个尾,连带商户苏家都查个底朝天。

内心带着些遗憾,钟刑面上还是毫不犹豫笃定赞誉苏敬仪:“说得倒是挺有理的。荣玉娇侯老夫人,去告御状吧。我们正等着孝顺的界定能够立刻马上让文臣捋出来。你当第一人,名垂青史的第一人也合适。”

说完,钟刑就将注意力放在了荣玉娇身上,观察着人的表情,竭力让自己等会能够精准完美的复述出来,边催促道:“你儿子你孙子都不怕!”

“我们也等着看大戏呢!”

最后一声呢,钟刑刻意拉长了些音调,带着些吴侬软语的撒娇的口吻。以致于话音落下时,全场所有人都被激的一个寒颤。

荣玉娇闻言愈发觉得自己被狠狠嘲讽了,直接瘫坐在地,而后抬手指天,哀嚎着:“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啊,老爷啊,先帝爷……”

话还没说完,荣玉娇就觉得眼前一刀寒芒闪过,而后便是她的右手一疼,以致于她疼得活生生面色一扭,甚至克制不住疼痛失声尖叫出来。

一声极其惨烈的“啊”,带着真真实实的痛楚,似能掀翻屋檐,响彻云霄。因此所有人都被这番变故吓得一颤,甚至还有侍卫拔刀而来,带着些警惕。

瞬间屋内带着些刀剑相对的光影,伴随着浓郁的血腥味,愈发的吓人。

钟刑抬手一挥,示意下属退下。他自己却是站直了身,目带审视,看向竟然当众挥刀斩断荣玉娇右臂的苏从斌。此刻苏从斌神色肃穆,眼里带着寒意,完完全全不像是看生母,亦或是看仇敌的眼神,淡漠的仿若砍瓜切菜一样,带着些稀疏平常的从容。

可刀刃上沾染的血液,却嘀嗒嘀嗒的流淌,控诉着先前发生的事情。

钟刑眼眸闪了闪,视线定定的看着荣玉娇捂着咕咕往外冒着血的肩膀,撕心裂肺的喊疼。而后又看了眼断臂。沉默一瞬,他带着些不确信:“苏从斌苏侯爷?”

“钟指挥使见笑了,下官处理点家务事,让他们明白什么叫宗族礼法。”苏从斌瞧着被自己削下来的*手臂跌在金银上,将金银珠宝都染出了殷红的血色,显得画面还有利益熏心的嗜血美感。于是他迎着众人惊骇的眼神,凉凉道:“荣玉娇你既然不敢去,那就要牢记夫死从子!古有断臂求生,你今日便应这一句话。”

边说,苏从斌含笑步步逼近疼得额头都溢出豆大汗珠,一张脸真正的苍白起来的亲娘,幽幽道:“我杀了你,对外说是他国细作所为。甚至必要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