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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自打十岁后,养在生母身边,却得因为生恩,因为被比较从而张口闭口就用教养问候定国公府的荣玉娇掰扯过往恩恩怨怨。

因为他早已心寒,也早已放弃侯爵这份安稳的爵位了。

因此生母对他而言,也不过是个工具,彰显自己小可怜的工具。

“苏从斌你这个孽障,倒是翅膀硬起来,倒是真犯事了连累我们吗?你不是口口声声礼法上是定国公……”荣玉娇本想强调本想诉说一句礼法,诉说定国公对苏从斌的看护。岂料非但钟刑这个大名鼎鼎的帝王刽子手神色冷冷,就连苏从斌也是面不改色,仿若一点也不在意礼法在意教养一词了。

从前要拿捏叛逆的苏从斌,只要言简意赅质问一句——“大户人家千金的教养就是如此,教出来的儿子便是如此孝顺?”十回里面八回苏从斌都得隐忍,都得哑口无言,无言以对。毕竟谁叫定国公用从母的礼法让苏从斌获得爵位,毕竟谁叫和合帝不喜呢,也正好借这苏从斌的不孝苛责定国公府。

琢磨着,荣玉娇话语逐渐轻了些,到最后甚至带着些啜泣:“说来也是姐姐无福……”

苏从斌脖颈都青了些,直接开口打断荣玉娇的哭诉,表态:“老太太,你该庆幸,科考规定要三代清白,为了我孙子,我才让你清清白白的做个良民。但你若是要闹,我这些年其他本事没学会,倒是学了不少兵部总结出来对付敌国细作的手段。我将这些手段用在你身上,谅大理寺也不敢查,查出来也不敢说什么!”

如此直白的死亡威胁恍若铁锤,一下一下的敲击荣玉娇的脑袋,震的她神色一僵,止住了自己满腹的盘算。她下意识的抬眸看眼高坐在堂,连基本礼节都没有的钟刑,迎着人看死人一样的眼神,心中咯噔一声。旋即她迫不及待的破口大骂:“苏从斌,你就不怕你爹棺材板按不住吗?你这个白眼狼,要不是我,怎么会有你今日的身份地位?!告诉你,我要去敲登闻鼓告御状,问问皇帝问问满朝文武,先帝爷赐我的诰命,赐我的威风还有没有用了?!”

边说,荣玉娇重重的反手拍着自己的诰命服,恍若狐假虎威的狐狸,带着十足十的傲骨,甚至还抬眸睥睨了一圈在场的众人。

在场所有人:“……”

三房夫妇见状倒是如溺水儿童抓住救命稻草,拼命的挣扎着想要靠近荣玉娇。而押着他们的锦衣卫,还有端坐的钟指挥使却是不屑嗤笑出声,“苏敬仪,你这祖母要告御状呢,你怕不怕?”

冷不丁被点名的苏敬仪闻言,抬眸定定的看着荣玉娇,看着竭力抓着诰命服,彰显自己身份地位的荣玉娇。他缓缓吁出一口气,垂首望着满地的金银,最后视线看向似乎有血色凝结的各种文书上。

那些文书,虽然种类目前的苏敬仪不知道,但专业抄家队伍一份一份的汇集在一起,汇集成拳头高的文件。看起来就非常非常的重要。

“回大人的话,我不怕。”苏敬仪弯腰,声音带着自己都察觉到的冷漠:“于私正如父亲所言,我的孩子都从今与官场无缘。是老话说的祸害三代!于公,苏家每个人都不清白。我苏敬仪虽然迫于生计,碰过瓷,但……但我觉得自己就是小坏蛋而已,我干不出真伤天害理的事情。”

“可他们这么轻轻松松的,一页纸,或许就改变了老百姓的一生。就好像我和我娘,曾经也想状告。可诉苦无门,让恶贼趁着丧期抢我苏家仅剩的商铺和仪器。”

顿了顿,苏敬仪做了最后的总结:“我被强权压迫过我更懂喊冤无门的苦与难。因此哪怕是我嫡亲的祖母,我也激不出任何血缘上的同情与怜悯。作为老百姓,我甚至想要冲人扔石头扔烂菜叶子!”

听得这声声感同身受的话语,苏从斌只觉自己耳朵嗡得一声,不期然的想起了苏敬仪先前的哀求“咱们起码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