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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村人真打打杀杀,而苏敬仪也会加入其中。

追究原因,便是石头村让苏敬仪活着,能够让他生存下来。

后怕着,苏从斌抬手重重按了按自己额头至今还未消退的,鼓着的大包。感受着脑仁溢出来的疼痛,苏从斌紧绷着脸道:“你给我下来!我就说两句话,你倒是叭叭叭的一连串,跟公鸡打鸣一样,还嗓门那个嘹亮。”

自觉维持为父的威严训斥了一句后,苏从斌道:“咱们当面锣对面鼓的,说个清清楚楚。但你要记得一点,是我这个爹在退让。”

强调清楚最后一个词,苏从斌面带些肃穆:“苏家以后你说了算,你和琮儿关系好,你打心眼里敞亮,不会因外边闲言碎语产生任何的不虞之心,你们两个齐心协力,我是开心的。当然你娘也会开心。但我也得把丑话说前头,抱错是事实,你才智不如苏琮也是事实,你要几十年如一日接受这个事实,接受其他人的戏谑。”

苏敬仪瞧着苏从斌眼里的郑重,听得人话也有对未来的担忧,当即毫不犹豫回应:“我当然接受这个事实啊!在我没能耐时,被某些人阴阳怪气嘲讽几句,我也能理解啊。是个人都爱看戏,我也爱看戏,爱站着说话不腰疼爱对别人指指点点。”

“可只要我们有实力了,其他人就会畏惧,就会不敢当面讲。”苏敬仪到最后一昂头:“通州驿站不是证明了,从今后谁敢当面说我言行粗鄙?登闻鼓过后,勋贵子弟谁敢用商户出身嘲讽苏琮?”

这两个例子倒是太过铁板钉钉彰显着两个孩子的血性,苏从斌沉默一瞬,沉声道:“你心理有数就行。这回可能用尽苏家一半情谊。尤其是你外祖家到底是医药家庭,我也请他们出力了。所以可能外界会有言语。”

“知道!爹您老别矫情了!”苏敬仪再一次毫不犹豫,还抬手拍拍苏从斌肩膀:“你全部用完也没事啊。这又不是去赌苏琮未来,而是赌苏家自己的未来啊。野菜粮种这件事还是我引的头呢!要是成功了,以后我好歹也能蹭个小功劳吧?”

“爹,我说一句话啊你就是太规矩了,你不如我这个混子,我知道核心目标一词。比如饿肚子,就铆足一个念头,要饱饭,其他受伤挨打这些都不值得一提。而你呢?腻腻歪歪,想要琢磨着面面俱到,完美无缺的。结果想太多,反倒是失去了机会。”

“老苏啊,我真肺腑之言啊!你自己想想是不是这个理?当初挖坟你生气吧,可要不是我要挨打了,你可能还不会出面,琢磨等县太爷到?”

迎着近在迟尺的犀利眼神,苏从斌唇畔紧抿。

因为他……他当时的确是这样想的。

没错过亲爹的小动作,苏敬仪反手指指自己脑袋:“按着你这种想法,我当时或许脑袋开瓢了,就死了。到时候你真要老蚌生珠,再生一个了!”

定定的看着苏敬仪的额头,苏从斌想想自己昨晚*的当机立断,那绝境之下不得不当机立断的心态。哪怕现在回想起来还有些模模糊糊,甚至有些细节都记不清楚了,可求生的心跳声,他一回想至今还克制住咚咚咚的直接跳。于是他就顺着这求生的驱动力,想了又想,最后抬眸看苏敬仪。

看眉眼间似乎与自己如出一辙,但又淬炼生存锋芒的苏敬仪,他最后带着决然道:“你说得对,我是想得到太多,却错失不少机会。”

说完最自己前半生的反省后,苏从斌神色一变,斜睨苏敬仪:“但礼仪这个词还是要遵守的。苏敬仪你给我下来,以后再敢踩凳子,直接罚你!现在去换衣服,把自己拾掇的精神一点。”

冷不丁挨批的苏敬仪闻言倒是没怨念,反而精神奕奕的一点头:“放心,我绝对把自己收拾的人模人样!”

一个时辰后,苏敬仪神神气气,绕着苏从斌走了一圈。

苏从斌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