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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药房。这回南下最南端,授课的夫子和大夫,是得亲自去请的。”

苏敬仪理解的点点头:“那师徒关系这事解决妥当了?你们不是说还要跪个一天的?”

瞧着苏敬仪果不其然对这事更为上心,苏从斌面带些愁苦,唏嘘一声,道:“鹤先生的确是高雅人士,可惜……可惜先生也困守俗世。故此,他听闻琮儿想要围绕百姓衣食住行做学问,做能改善他们衣食住行的学问后,写了断亲书。甚至还对其他人放言,若是在因苏琮起事,他便自己脱离东华书院!”

苏敬仪听到断亲一事,确定日后东华书院某些学问派造孽牵扯不到苏琮身上,或许也没有他们指手画脚造孽的机会后,狠狠松口气。

“没事就好。爹您老继续琢磨安排苏琮南下的事情,我……我写两副像模像样的字,让苏琮带着,让他放心,我也能出份力的。”

听得这话,苏从斌倒是有些酸溜溜了,视线看向苏敬仪的大作边道:“你倒是写一副字让我放心啊。你……”

拿起苏敬仪临摹的纸张看了一眼,苏从斌狠狠抽口气:“你……看你这个字,框架似挺有悟性。可横平竖直,怎么……怎么就那么迟疑,不能一气呵成落笔吗?”

“这毛笔软的。”我硬笔书法练了那么多年,框架当然还行了。

苏从斌:“……”

苏从斌瞧着手指头都往毛笔指,还委屈的苏敬仪,觉得自己眼皮都开始跳动了:“你……不,咱们……咱们眼下让琮儿安心离开才是当务之急。而且……而且你……你……你这字现在不好,也证明……证明你还有……还挺有进步的机会。”

一句话,苏从斌发誓自己用尽了这辈子所有美好的幻想,尤其是拿出了对未来大胖孙子的爱,才开口说得出来。

“所以你还是先换个衣服,我带你去见你娘亲。本该正式拜见,但……”苏从斌话语有些踌躇,小心翼翼的观察苏敬仪的神色,强调道:“眼下分别在即,也顾不得其他了。还……或许还得……还得你先见一面宽慰宽慰她,让她也可以安心帮琮儿想想有什么可以带的。免得我们男人不细心,没考虑仔细。”

家宴团聚,认祖归宗本该是重礼,得算好日子大宴宾客,方显郑重。而柳氏作为苏敬仪的亲娘,若非当时生病,其实……其实按着情谊而言,也该在通州驿站相迎,表达自己的态度。可惜他们苏家不是“正常”的人家,有些事情无法按着礼仪来。

苏敬仪迎着苏从斌扭捏中带着些试探的眸光,当即白眼一翻:“我说你矫情什么啊?最基本的轻重缓急道理懂吧?苏琮养在你们身边十年,没感情才显得你们冷血麻木不仁。且一个十岁的小孩子出远门,还是戴罪立功的,我都挠心挠肺害怕的慌。在这个节骨眼你还琢磨血缘琢磨着这些有的没的?”

苏敬仪说到最后,直接扭头手脚麻利的踩上凳子,居高临下的看着面色有些复杂的苏从斌,妄图用“身高”优势给人带着些压迫感,继续冷喝道:“我知道亲生的都有偏疼问题。这非亲生相处起来问题更多。可我不都给出解决办法了吗?你们作为儿子儿媳妇,替义父打点行囊,不就是孝顺吗?”

“这个逻辑捋得顺吧?不用去纠结去感慨什么手心手背都是肉,然后自我感动的呜呜呜哭诉吧?”

话语到最后,还裹挟着几分嘲讽,仿若在说他的某些小心思都是……都是杞人忧天,庸人自扰。苏从斌有瞬间觉得自己像是被凌空打了一巴掌,疼得脸火辣辣的,全身也有些说不出的疼痛,让他甚至想要恼羞成怒,张口呵斥苏敬仪的不孝。

但孽子这个词还没说出口,苏从斌抬眸撞见苏敬仪双眸蕴含着的冷意,那种经过世事淬炼的冷意,让他又瞬间回想起初见的那一日,回想起苏敬仪豁出去杀红眼的模样。若非他当时赶到的及时,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