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底,告诉他什么叫现实,什么叫拖累。
据闻还得石六叔一家事后起早贪黑的,推平圆坑,重新除杂草。
苏琮光想想,就觉得自己脸火辣辣的疼。
随着苏敬仪和苏琮神色变化,苏敬仪瞧着两人似有反省之意,尤其是苏琮小眼神溢满了愧疚,仿若似又又又想到自己的身世。见状,苏敬仪清清嗓子,强调:“咱们一码归一码,我是作为老百姓给你们提意见。作为苏家未来的继承人,我想问这鹤先生很厉害,以后能够给苏琮提供助力吗?比如让他升官发财,还是能给他找一个好媳妇?”
“咱们到底还是生意人,从买卖划算与否的角度考虑,也行!”
语气更缓和一些,苏敬仪看向苏琮,带着与有荣焉的骄傲:“所以问题关键,鹤先生为什么会收苏琮当嫡传弟子?是因为苏琮是天才,表现的像个做学问的人?可但凡是个京城混的人精,都应该想得到苏家到苏琮是第五代,为了家族,苏琮肯定也要进官场奋斗的吧?”
苏从斌闻言,表情愈发有些僵,诉说过往时候言语都有些吞吞吐吐:“为父在东华书院收徒之前,派人散播了些消息,比如苏琮勤勤恳恳在藏书阁看书半年。我是想着让他进书院跟寒门子弟打好关系,但没想到鹤先生愿收他为徒。当时我只顾开心,还真没想过敬仪你……你……你最后一个问题。”
话语到最后,苏从斌克制不住心跳都加快跳动起来,带着自己察觉的后怕。
对啊鹤先生为什么收苏琮为徒?
苏琮就不是个搞学问的啊!
苏琮迎着苏敬仪好奇的眸光,愈发觉得自己连脖颈都有些隐隐作疼了。苏敬仪倒是能把矛盾把握住,完完全全不像苏琮,当时也只顾得开心,没有……没有细细想。
“我……我……我想了想,大概是因为我是武勋子弟,又……又祖母出了名的那个刁钻。倘若把我培养成材,很适合当做宣传的典型,让其他人更为信服,信服教育的力量,能把我如此一个刁钻人子孙后代都教导的翩翩君子。”苏琮说着,恨不得都有条缝隙让自己钻进去。
一开始他是不相信自己这个揣测的,可随着身世曝光,随着生恩养恩的辩论,让他就不得不相信了自己暗中观察总结出来的缘由。
“东华书院太……太想当文臣领头羊了,想要让贡生们也来求学。师父可能是按捺不住他的师兄弟们要求,所以才出面收我为徒的。毕竟,他没有从官场,是真的,闲云野鹤,一生醉心学问。”
“原来如此,都是因为人情,确切说有所图啊。”苏敬仪理解的点点头:“那这样不就简单了。就看你们对自己对自己未来能力的评价喽。”
边说,他缓缓让开自己堵着的房门。
可饶是大门能够畅通无阻了,可听得苏敬仪的话,听得苏琮的话,苏从斌却是有些退缩了:“这师徒问题比娃娃亲还让为父头疼!琮儿,这问题你要自己做决断了。从我的角度来说,要是鹤先生还愿意收你做关门弟子,那为父还是……还是有些心动的。毕竟他是大儒啊,嫡传弟子……”
想想嫡传弟子的名单,苏从斌按着隐隐作疼的额头:“虽说好像都是各家富贵闲人,但……但一不留神鹤先生收的清流弟子以及王室宗亲子弟,加起来也有六个了。这徒子徒孙加起来,有点……有点多了。”
苏琮听得这声声带着踌躇,带着利益的权衡的话语,缓缓抬眸看向苏敬仪,喑哑着声问:“敬仪,我……我倘若以后升迁很慢,就是不能让你立刻马上跟着沾光,你会……你会觉得我不是个好哥哥,好义父吗?”
“当然不会了!想着沾光,是沾你美名的光环,让全天下都羡慕我。而不是你为权利利欲熏心,让我享受金银珠宝时却要担心什么时候小命没了。”苏敬仪撞见苏琮眼里的权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