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斌瞬间觉得自己火气从脚底刺啦一下蹿到脑门了,恨不得真挥舞军棍揍苏敬仪一顿。

苏琮见状也止住依依不舍以及对未来的一丝丝害怕,赶忙拉着苏敬仪一起跪地:“父……父亲,对不起,我……我当时……当时也没有……没有更好的说辞。”

苏敬仪却是强撑着不肯跪地。

见状,苏从斌磨着牙,弯腰把苏琮搀扶起来:“我有数,这跟你无关。也……也客观理智说,咱们眼下都是毫无权利的蝼蚁,只能挣扎着,利用他们的规则给自己谋划一些安身立命的能耐。因此琮儿,你必须得抓住这个机会,知道吗?有皇帝的特赦,为父是不愿去你军中争功拼命的。”

望着满眼都是对他未来以及生命担忧的眼神,苏琮眼圈一红,泪光都有些朦胧:“父亲您放心,我会抓住这个机会的。”

“您……我不在,您教育敬仪别那么严格。我……”苏琮深呼吸一口气,让自己竭力转换思维。他是真的大人的,都是苏敬仪的爹了。

“我昨日表现那么好,敬仪……敬仪就是您大胖孙子了。有道是隔辈亲,您得亲,得慢慢教的。”一字一字,苏琮让自己尽量说得格外淡然,格外的理智。

毕竟他是爹。

当爹的不会有些酸溜溜的嫉妒“儿子”可以承欢膝下。

且他享受了十年单独的父爱。

不像敬仪。

或许……或许都没有十年,敬仪就得娶妻生子了。然后苏从斌就会有一个真孙子了,然后他们就都成讨人嫌的儿子了。

想想,自己比敬仪幸运,幸福太多了。

苏琮宽慰着宽慰着,不由得羞愧不安起来:“爹,我……我倒是安全可靠,未来也有机会,至于种植,皇上也商讨过,会按着策论文章,寻找相关经验的老农。派我去,只是让我看看民生,去历练历练。所以您……您眼下才危险。我……我昨日是挺咄咄逼人,强势,甚至还有些胡搅蛮缠的蛮横。”

“谁说你蛮横了,辩论赛本就如此,更别提官场了!哪一个不是琢磨自己有一席之地了?”苏敬仪本想把时间多留给父子俩相处的,但一听苏敬仪这话又愁上了:“说句不客气的,我是听过提拔人才的。都是大佬站稳脚跟了,拥有一席之地了,然后才带这些施恩的架势,才给几*个小年轻机会。就好像侯爷,侯爷会感觉钱很重要吗?因为他对钱没概念,所以会毫不犹豫拿出一张银票。”

“而石头村给我的钱,却是他们攒出来的,银子都有大有小,甚至铜板每一个都有使用的痕迹。”

“所以苏琮你该为自己的能耐而骄傲!”

听得一声比一声响亮,裹着霸道与强势,甚至还有肉弱强食竞争的话语,苏从斌静默一瞬,便抬手拍拍苏琮的肩膀,道:“琮儿,这事苏敬仪说得对!你昨日表现很好,起码利用了他们先入为主的观念,甚至还胆大的利用了帝王的过往。还知道利用登闻鼓制度,说起来我都不知道《太、祖起居注》。所以为父也是真佩服你,也是因你而骄傲!”

“这么短的时间内,你能迅速抓准各方顾虑,打了一个绝地反击的大胜仗!”

“从今后你再也不用困不孝言论中了。生恩养恩更是不用去考虑。”

“而我也有了机会,甚至我还能想办法把你二叔升一升。这么多年了,要不是孝这个词,你二叔也该升了。”

“咱们都能因此获利。”

“至于帝王命令,只有苏敬仪县试过了,我才能当国子监司业。这一点你不用担心。”苏从斌抬眸看向苏敬仪:“虽然苏敬仪目前连字都不会写,《三字经》这种启蒙读物都只学一半,但为父还是信苏敬仪这混江湖的机灵。且他考试也不急,接下来三年,他慢慢学,为父也要把家里那些破事处理好。”

苏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