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大人明白!”
“不过近来永宁公主进出清心殿,可不只是来给陛下送羹汤的呀!”
“卑职听工部的人说,近日里关中水利修缮一事商讨,其中便有永宁公主。而且听说太子不在长安时,都是永宁公主处理东宫事宜的。陛下对公主太过纵容了些。”
“之前上折子参永宁公主的人多多少少近日里都受了罚,如今对永宁公主行事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况且只是在清心殿中,陛下纵着,谁敢说什么!我只怕今日之事传到永宁公主耳中。”
“这……公主也不会无端找我们麻烦吧?”
“谁说得准呢!如今在内太子风头正盛,永宁公主又得圣心,于外云家在朝两位将军,云家小辈常为陛下办差,我看陛下心意定得很。”
“大人的意思是?”
吕尚恩语重心长道,“‘今两虎共斗,其势不俱生’,我们这些喽啰,还是先自保的好!”
如今李昭三日里去一回东宫,柳怀远每次都能瞧见李昭同太子的侍从交待些什么,若没有事,李昭也不同他们这群臣子说话,今日里,却是叫人唤了柳怀远。
入了书房,就见李昭拿着封书信站在窗前,见柳怀远进来,将书信递给他,“这是阿悯从西北传回的书信,让我给到你们商议。火漆封缄,并未开启过。”
柳怀远不知该如何接话,拿过书信后便想着退出,谁知李昭开口道,“前几日柳大人所言,多谢!”
“公主自来聪慧,是臣多言了。”
难得休沐,柳怀远被齐霍拉着去了茶楼,柳怀远笑道,“竟难得见你不去酒楼,而来茶楼,难不成我今日起晚了,竟没看到太阳从西边升起?”
齐霍撇嘴,“柳兄你少打趣我,如今杨兄新婚不久,可是洁身自好,再不肯去酒馆乐坊等地,我想要同你们见面也只得选这个地方了。你可是不知,你不在长安的这几个月可是憋闷死我了!”
幸而茶楼里还有说书先生,也不至于齐霍太过无聊,齐霍拉着他上到二楼正对说书先生处坐下,吩咐小二上些瓜果蜜饯,自己趴在栏杆处听着说书。
只听下面的人正在娓娓道来的正是几月前凤翔府之事,说到精彩处引得众人惊呼。齐霍听得可乐,扭头问向柳怀远,“凤翔府当时如此动乱?永宁公主当真以一己之力安抚下百姓?”
柳怀远听说书人描述当时,称得上是惊心动魄,摇了摇头,“我当时并未在凤翔府。”
“真是可惜,我倒觉得这说书的太过夸张,永宁公主不过十六,哪里来的如此胆量!”
柳怀远想起自己刚到凤翔府之时,各处井然有序,看起来一派宁静。随她刚去医馆,众人也都听从医嘱,面对李昭也是恭敬有礼,想来李昭也是费了一番心思才让百姓信服的。“你可不要小看了永宁公主,我与她在凤翔府时也是接触颇多,论起正事来,也是头头是道,不比朝中官员逊色。”
“哦?你与永宁公主接触颇多?我倒觉得你们两个人之间也是有几分缘分的!你看永宁公主刚回来就在寺庙后山遇到,端午时永宁公主不是还让人端与你醒酒汤,后来又是在凤翔府遇上,期间还接触颇多,你如今对她更是称赞颇多,我看你莫不是对永宁公主心生情愫不成?”齐霍这话中多是打趣,自己也只是调侃未曾当真,偏偏此话说中了柳怀远的心思,自己还毫无察觉继续道,“要我说柳兄不若大胆去问一问公主,万一公主也看上柳兄了呢?岂不是绝配!”
正此时杨宇过了来,坐到齐霍身边问道,“什么绝配?”
齐霍指了指柳怀远,“刚刚在说柳兄和永宁公主呢,我看他们两个缘分不浅,说不定能有一段姻缘呢!刚刚柳兄话中可是对永宁公主诸多称赞呢!要我说柳兄比你还要大上几个月,如今你都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