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醒后已是酉时已过,进到正房看见李昭怀里抱着猫正在打谱,见苏溪过来,李昭命人将留下的晚膳热后端了上来,“你可算是醒了,再不醒我让囡囡去叫你去了。”

苏溪揉了揉囡囡的脑袋说道:“它们两个倒是适应得快,一路上没少折腾我们。”

“知晓你们辛苦,快些用饭吧,这两日安生歇下好好养养精神。”

苏溪听李昭苦口婆心的话,不耐烦道:“知道了,到底我是医者还是你是医者啊,都管起我来了。”

“我这是久病成医,比起你也不差什么了。”

“殿下,快些住口吧。”

第二日李昭另收拾出两份东西,望月慢月二人随其一同去了未央宫。

李时悦故作夸张道:“倒是稀客,来干嘛呀?”

李昭笑道:“昨日里赵辰阳将我在城阳时置办的东西送了过来,我这不收拾出一份赶快给您送来了嘛。”

李时悦白了她一眼,“少来,昨日里就听闻你派人各宫中都送了去,今日来我这里献殷勤来了呀。”

“那如何能一样,咱们是最最亲的姐妹,还在乎这点虚礼了不成,再说我这不是亲自来给您送了过来嘛。”说着李昭献宝似的将东西递了上来,李时悦接过正要看,李昭连忙拦住说,“我可事先说了,都是些玩乐的小玩意,不过同昨日里送给他们的可不一样。”

打开来看果真是些小东西,扇子、簪子、绢花一类的轻巧东西,其中最为值钱的当属一块青玉,掌心大小通体清透不见裂纹的,上雕如意纹,纹饰飘逸看得出是大师手笔。李时悦拿在手中细细赏玩,李昭开口道:“这可是我前年里偶然寻来的一块软玉,自己画了纹样,找了城阳里最好的师傅雕成,又放在寺里佛像旁供了整整七七四十九日的,你可得仔细着些。”

“算你有心了。”李时悦将玉佩收好,方才对李昭说,“看来你在城阳过得很是滋润啊。”

“比之京都清净不少,还算是舒心。”

两人未曾久叙,李昭出了未央宫又入了明德宫,本想着将东西搁下便走,不曾料到李明悯此时也在宫中,谁知赶巧赶上了。

李昭迎面撞上李明悯,“还想着你现下不会在宫中,打算放下东西就走的,怎么今日不用出宫啊?”

李明悯指了指衣裳,“要出宫的,这不是回来换件衣服就往宫外去了,阿姐这是从哪里过来的?”

“从长姐那里来的,哝,这是从城阳带给你的。”

李明悯压着好奇没有立即打开,说道:“我还想着阿姐许是把我忘了呢,原来还记得给我带啊!”

“少阴阳怪气了,就属给你的最是麻烦。”

带给李明悯的相对简洁了不少,笔墨纸砚照常外,还有几个小摆件,和一串小叶紫檀手串,手串上几颗珠子找人雕了不同样式,同样是在佛寺开光供奉过的。

李明悯立时将手串缠在了手上,抬起扬了扬手腕,“阿姐费心了!”

一圈下来也浪费不少时辰了,李昭辞了李明悯自回宫中了。

第14章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将近五月,各地藩王陆陆续续到了京都,京都也因此热闹了起来,各府宴饮是你方唱罢我登场,赵辰阳连着赴了几家的宴席便觉疲惫,到如今都未缓过来,现下整个人挂在茶楼二楼临窗的窗沿上神游。

李昭进来时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幅场景,好奇道:“这是怎么了?你把我约到茶楼,就是来看你这一副丧眉耷脸的样子的?”

赵辰阳将头扭了过来,身子好似没了骨头转身又趴在了桌子上,整个人说话都是蔫蔫的,“你快别提了,在京都这几日简直比在城阳每日操练都要累。我连着赴了五家的宴席,除了饮酒就是听曲,我现在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