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做的。”
慢月笑道,“可驸马眼中的情却是不假。”
李昭睨了她一眼,打趣道,“哦?你与我一般大,哪里就知晓这些了?莫不是心中有了谁?”
“殿下,现下说您与驸马,可不要牵扯到奴婢身上!您当真该好好考虑下,奴婢跟在您身边也算久,看得出殿下对驸马还是有些真心的,只是您一直不说,岂不是将驸马越推越远了?”
李昭择了一处亭子坐下,看向远处流水,“真心瞬息万变,谁又敢将它轻易托付出去,更何况父皇母后当初不也是两情相悦,最后收场如何?公侯世家里最不重要的就是真心,我现下所思虑的不过是这个孩子平安生下。”
临近生产,柳怀远显得比李昭更是焦急,夜里只要李昭哼声,柳怀远都得起身看看,每日里除却上朝,其他事务都移到书房处置,生怕李昭有个万一。就连李昭都看不下去,等柳怀远上床后说道,“你这般小心翼翼,我看还未等我生产,你自己就先倒下了。府上这么多丫鬟婆子的,宫中还派了医婆在厢房守着,哪个不比你有经验,再这般熬下去我看你眼下的黑青都要掉地上了,平日里处理公务再出个错,我可不替你在父皇面前求情。安心睡吧,有什么事我会叫你的。”
柳怀远拉着李昭的手,“我现下才知生育之艰,只盼公主与孩子皆是平安。”
直到柳怀远睡下,拉着李昭的手一直没有松开,李昭睁眼望着帐顶,只觉手心都是汗,却也没有将柳怀远的手撩开。这些日子里自己也时常想着,生育凶险,自己当时知晓有孕时为何想也没想就要将他留下,难道仅仅是因着他是自己的骨肉?李昭转头看向柳怀远,就连睡梦中他的眉头都是皱着的,当初也只觉这副皮囊好看,可越是相处,越知他品性难得。
柳怀远难得一觉睡到天明,醒来时才发现自己竟是握着李昭的手睡了一夜。见李昭还睡得香熟,小心翼翼下了床,轻手轻脚穿好衣服出了房门洗漱。今日有赋税绢、布要入库,自己定然是要去监督的,怕是会晚些回府,同慢月说道,“今日府衙之中有事,若有事,让人去太府寺唤我。”
李时悦带着孩子来时,李昭也刚刚起身,“我本来还担心你会害怕,想着多来陪陪你,看你这般舒心,倒是我多想了。”
李昭摇头笑道,“你瞧瞧我这院中,除却身边的伺候的,宫中送来的医婆,柳府里的婆子,还有外祖母身边的姑姑,更不要说每日里都有御医来请平安脉,我现下只怕这院中要容不下人站脚了,哪里还能去想其他的。”
见李时悦身边的乳母抱着孩子,李昭说道,“将谦哥儿抱近些让我瞧瞧。”李时悦坐在床前,将孩子抱了过来让自己瞧,见襁褓中的孩子看着自己笑,道,“当真是一天一个样儿,越发好看了。”李昭将腕上的手串取下来在他面前晃着,看他圆溜溜的眼跟着来回转,笑出了声。
李时悦抱怨道,“等你生下了,你就不如此说了,他怕是仿了他爹爹,生下来到现在力气多的很,每日里的哭声大得隔着两条街都听得清楚,我身边伺候的同俩个乳母都不够他折腾的,当真是头疼。”
李昭笑道,“许是随了她舅舅也未尝不是。”
说起这个,李时悦说道,“前些日子魏尧回来时说胡人部落人心散了,如今谈判是咱们占优势,怕是再过些日子结果也就出来了。父皇派了阿悯持兵符去往前线,全权负责,想来这两日也要动身了。”
李昭摇头,“哪就那么容易,即便人心散了,但领头的又怎会这般轻易松口,父皇让阿悯持兵符去,不也是防着再有战事吗?当年一战至今,两方养精蓄锐十余年,谁也不想对方强盛起来,眼见大梁喘过气来,他们如何能甘心?要不是这两年父皇忙着处理朝中贪官污吏,怕是早就要有一战了。”
李时悦拍着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