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朕就罚你回和安宫中抄经,何时心静了,何时再出和安宫的门!还有刘婕妤,闭门半月,以儆效尤!”
等她二人消失,跪在下面的女子才用帕子草草擦过脸上泪痕,给李洲和李昭请安。李昭这才晓得眼前这女子就是传闻中湖平长公主送来宫中的那位与母亲长相相仿的舞女。李昭看着眼前的女子在心中冷哼一声,若是论其姿貌确有几分,可要说与母亲相比,气度姿态没有一处相似。
李洲只让人将她送了回去,李昭瞧着李洲兴致被人打扰,眉间带了几分不悦,说道,“女儿想着过些日子办个宴席,父皇不妨将宫中的好酒赐给女儿些。”
“哦?你又要如何啊?”
“云恂几个要入林打猎,女儿想着邀些相熟的小姐公子,聚于园中饮酒吃肉,岂不是舒坦。”
“也就云恂那小子贪玩了!罢了,宫中的酒你想要什么,让人去搬就是,只一点,不可过了!”
第95章 忙日苦多闲日少,新愁常续旧愁生。……
李昭这些日子总是忙忙碌碌,有时柳怀远回府直到天黑才见李昭回来,问起时总说去了华安公主府,可几次回来李昭身上染上的不同熏香还是让柳怀远心中起疑。
芊云从公主府搬了出去,择了一处宅子住了进去,李昭去过几次,离东市不远,白日里常常是热闹得很。
直到冬日里的第一场雪落下,李昭才执笔给远在城阳的温婼写了封信,连同温府的家书一起寄了回去。
几场宴席过后,李昭总算是兴尽,只在府里同侍女暖亭赏雪,偶然想起要之前答应要与柳怀远做件衣裳,便上手做了起来,里衣不讲究样式,只图个舒适,做起来极快,可谁知李昭反而因此起了兴致,将找出来的布料一一打样,做了许多出来。
李昭好奇道,“我曾听闻民间孩提出生后有穿百家衣,这是怎么个说法?”
望月解释道,“奴婢家乡就有这个说法,说是向众邻亲友讨零星碎布,缝制成一件百家衣给小孩穿上,有能得百家之福,少病少灾的寓意。”
李昭拍手道,“这倒是有趣的很,我正愁当姨母的要送什么给孩子,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李昭这边是怡然自得,柳怀远则担任太府卿,近日里也是焦头烂额,刚刚上任需核实的账目太多,接连五日都宿在官署。朝堂之上的众人过得是胆战心惊,李洲看着国库账目,喝道,“朕竟不知国库虚耗到了这般地步,竟比二十年前战事起时还要少,这一年里朝中官员都干什么吃的!”
刘邈顶着李洲的目光上前说道,“陛下,近年来灾乱不止,多地下令减免税收,朝中为保粮食,多次由官府买入残次粮,放出正常粮。实乃天灾所为,并非臣等无用啊!”
李洲垂眼看向下面众人,“哦?这般说来倒是卿等尽心为民,朕在胡搅蛮缠了不成?”
众人连忙下跪,“臣等不敢!”
“当年太祖治国时连年灾祸尚有可入,过了百年倒不如前了?朕是该担治国无方之责啊!”李洲瞥了眼堂下众人各个低头垂目,不敢言语,“即日起彻查,朕要知道每一笔开支花在何处!刘邈身为户部尚书不作为,那便以身作则,罚俸半年以儆效尤吧。”
每年年底都会查账,只是今次阵仗之大前所未见,竟当真查出许多虚报贪墨之事,到最后查出领头之人竟是刘邈手下最信任的两个副官,为此李洲将刘邈调任工部尚书,令其建造崇安寺。
李昭知晓此事还是李明悯来讨茶时与她闲谈得知的,李明悯还同她抱怨道,“阿姐都不知晓,柳怀远走后我都觉得东宫事务多了不少,真是想念他啊!话说今日大雪休沐,怎地不见他人?”
李昭摇头道,“太府卿一职本就掌出纳,贮藏之事,又赶上年底祭祀,两市经贸,我看这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