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笑道,“有公主这番话,我也放下心来了。”
午时柳恒达从学堂回来后,一大家子聚在一堂,吴氏尤其念着柳怀远,又是让下人端菜过去,又是阻着柳怀远饮酒。饭后柳怀远同李昭回到柳怀远院中休憩。
李昭是睡不着了,半倚在床头,手里拿着一本书半天也没翻动一页,却是心乱如麻的想将事情理顺,可越是如此反而越是理不清。
等到了晚上回府之后,李昭衣裳都未换就直奔到书房,将自己关在房中苦想,当时宫中有实力有胆量给母亲下毒的确实只有刘袂一人,可中毒数月,宫中用药之严当真是一介御医想瞒就能瞒下来吗?当真是只有三人知晓此事?父皇事后追查,当真是一无所获?
这一番细想,李昭只觉后背发凉,重重迷雾之后到底是怎么样的真相?
过几日李洲召李昭进宫,笑道,“这些日子,若不是让人召你入宫,怕是你十天半个月也不来见朕一面!”
李昭笑道,“父亲可是冤枉我,隔两日送来的点心羹汤可都是女儿精心准备的,女儿心中是时时想着父亲的,只是冬日寒冷,便懒得出门了。”
李洲哼道,“时悦是因着肚中孩子不能进宫,你这般偷懒的理直气壮也是独此一份!不是让人给你送去裘衣锦缎吗?出门有马车,进宫有步辇,哪用得着你吹风啊!”
李昭乖乖低头认错,“是女儿懒惰了。”
李洲无奈道,“你呀!幸而是生在皇家,若是普通人家,晨起要侍奉公婆,我看你要如何?”
李昭上前挽着李洲胳膊,“这不都是父皇宠的嘛,母亲在时也常说是您娇惯的我才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得了便宜还卖乖,早知你这样,当初我就该严苛些。我听人说你前些日子去了皇陵?”
李昭皱眉叹气,“是啊,梦到母亲说我今次酿的酒很合心意,只是少了些,前些日子便又带着几坛子酒去祭拜母亲。”
李洲叹气,“你母亲许久未曾给朕托梦了。”
“父皇如今忙于国事,就连休憩都尚不足时,就算母亲想入梦也寻不到时机。”
李洲摇头,“你呀,每次都要换着法子让我多休憩,身边有一个苏海还不够,又用你母亲作筏子!”
“女儿是心疼您。”
“好,今日不忙公务,陪着我走走,与我说说你这些日子都在府上做些什
么!”
李昭说了些逗趣的事,又将柳纪两家结亲的事与李洲说了,只见李洲想了想笑道,“他们二人倒也是般配。”
李昭笑道,“父亲这样说想来是错不了的,之前公婆提起时我倒是一愣,只当自己还是以前一般呢。”
李洲语重心长道,“你呀,不要只顾着玩乐,也要操心这些琐碎了。”
走在御花园中,谁知没过多久竟遇上了刘袂训斥旁人,透过假山缝隙看跪着的那人衣着倒不像是宫女,只听刘袂的声音传来,“凭你这般狐媚子勾的陛下是魂不守舍也就罢了,这般在我面前哭哭啼啼却是没用,今日非得教训你一番,才叫你晓得这后宫之中谁是主子!来人,给我掌嘴!”
李昭随着李洲绕过假山,正瞧见刘袂同新封的刘婕妤两人气势昂扬,李洲咳嗽一声,那边几人都向这边望了过来,李洲沉着脸走到几人面前,众人连忙行礼,李洲瞧着却未说起,质问道,“朕竟不知了,这后宫之后是肃贵妃一手遮天了不成,竟在这里大放厥词!”
“是臣妾失言!”
“我看不是你失言吧,怕是觉得这后宫中属你这贵妃最大,这些时日朕也听闻,凡是在朕面前露过脸的妃嫔,你皆叫到和安宫中,你这是想着代掌皇后之责吗?”
“臣妾万万不敢觊觎后位!”
“既然戾气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