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担心都要溢了出来。李昭端起茶撇了撇浮沫,漫不经心的说道,“朝中蠢人太多,看不下去与他们辩驳了几句,谁知就传了出去。”

李时悦严肃道,“少和我在这里嬉皮笑脸,定是出了什么事你才会这般的!”李时悦看着李昭神色猜测着说,“是为着范赫君那事吧?依我看单他所为也不至于让你如此气愤,怕是父皇的态度让你更加寒心吧?”

李昭苦笑一声,“谁说不是呢!为君者权衡利弊是应当的,可我恼的是从头到尾父皇嘴里都没提起过百姓一句,好似死伤的那千人就是无关紧要的一串数字。我有时候在想,我心中那个励精图治的父亲是不是在那一场大火里随着母亲去了。”

李时悦摇头苦笑道,“我们都长大了。前几年你我还为了母亲的事争执,到了现在,我只求一个难得糊涂。父皇也好,阿悯也好,我只求他们的心是向着我的,那些细枝末节的我是越发懒得去计较了。论心不论迹,论迹无完人。”

“阿姐想得开,所以与魏尧也将日子过得愈发恩爱,我却越发拧巴了。”

李时悦盯着戏台,话里也带了几分沧桑,“阿昭,日子是过给自己的,总要活的舒坦些。我刚成亲时,对身边一切都是防备的,最初与魏尧还是分房而居,周遭一切都得我自己去解决。谁知搬到公主府只剩我们两个时,反而是能坐下来坦然说出口一起解决,到现在我才真正晓得夫妻二字。”李时悦看着李昭迷茫的神色,摇摇头,“夫妻之道不同于父女、姐弟这般天生存在的,而是需要你们二人慢慢靠近摸索出的,我不信你看不出柳怀远对你有情,你对他不也与旁人不同吗?既然上天牵了这根红线,你们不若好好经营一番。”

李昭听着没说话,等戏台上谢幕没了声响,李昭才回过神来,“阿姐今日找我来,可不是邀我看戏的吧?”

“我只盼着你这一出戏是个圆满的。”

“我这戏一波三折,到现在我也不晓得怎样才算个圆满结局。”

范赫君被抓了回来,三司会审,李明悯监审,长安的百姓围满了,等着看他的下场,谁知堂上却没能定刑,只是押入刑部。案卷呈到李洲处,当日就把湖平叫到清心殿,严肃道,“朕是念在你是朕姐姐,安庆侯又为朝廷鞠躬尽瘁的份上,免了他的死刑,只判流徙岭南,终身不得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