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给出同等的回报。而且我能看出来,你在他身边时,他真的很开心。”
路易闭上眼深呼吸了一口气,诺拉试探性地引导道:“但是?”
“但是你没有权利伤害他。”
“我伤害不了他,他身上有魔法。”诺拉指出这一点。
“三个星期前母亲和你单独谈话过,你们谈了什么?”路易突然话锋一转,问道。
这件事一直令诺拉很不安,她知道路易不会相信,但也只能回答道:“我不记得了。”
果然,路易笑了。
“母亲今晚要杀海登,她几乎要成功了,你知道,创造者总能有办法毁灭自己的创造物——如果我不是在城堡里迷了路,闯进他们所在地下室的话。”
“什么?”诺拉倒吸一口冷气。
“他已经不打算反抗了,因为他觉得母亲恨他,你也恨他。你是不是跟母亲说过些什么?”
“我真的不记得了。”
路易审视地盯着她,问:“母亲有没有给你喝过一种液体,淡蓝色的,有海盐的味道。”
被路易一提醒,一些零星的画面开始从诺拉脑海中浮起,她微张着嘴抬起头,对上了路易归于平静的眼睛。
“启示之水,”路易冷静地说出来一个诺拉没听过的词,“你这段时间没有出现疯癫的症状,看来心智强大,远非常人能及。”
但诺拉此刻顾不上去问这到底是个什么水,她上前一步:“他在哪里?”
路易不动声色地退后了些:“你是想确认他现在离死还有多远吗?”
“不是的。”诺拉有些着急地啜泣起来,“我只是想见他,求求你,让我见他。”
路易看着诺拉的眼神仍然充满审慎,但开始放柔和了些,他叹了口气:“我还是拿女人的眼泪没有办法。”
他转身便走,诺拉跟在他身后。她的身体处于一种矛盾的状态中,脑子告诉她,夜隼出师未捷就快被整死了,是件大大的好事,但她的心还是忍不住地为他担忧难受。
路易在鹦鹉行宫的房间如同他在龙堡的一样,舒适柔和,温暖明媚。房间正中央的床上躺着那个她熟悉的人,此刻正在昏睡。整个屋子里充满了药草的香味,路易不如诺拉精通治愈魔法,闻上去他应该是把所有他知道的疗愈药水和药膏一股脑全给海登用上了。
将诺拉带到后,路易仍然警惕地看着诺拉。他并非不把诺拉视作朋友,只是在他心里,弟弟分量更加重要,诺拉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于是摊开手:“我身上连根羽毛笔都没有,不会伤害到他的。”
路易想了想,退出了房间。
诺拉走到床边,海登处于昏睡里,身上遍布大大小小的伤痕,在自愈能力和魔法药膏的作用下已经凝固结痂,看上去像是将碎而未碎的东方白瓷,通体上下全是冰裂。
她脱下鞋子,在他身边躺了下来,她的左手穿过他无知觉的右手指间,将两只手紧扣在一起。
他突然睁开眼睛,朝诺拉转过了头。
“你是谁?”海登问,语气中带着一种让诺拉陌生的拒人千里之外的戒备。
“你的妻子。”诺拉回答。
“这不是一个答案,你是谁?”他不依不饶。
她叹了口气:“诺拉。”
“哪个诺拉?”
“你认识不止一个诺拉吗?”她问。
“有一个诺拉,我的诺拉。”海登的眼神开始飘忽起来,转回了头看着天花板。
“我就是你的诺拉。”
“你不是,”他坚持道,“你知道忒修斯之船吗?”
这是个哲学问题,忒修斯是古代传说中的英雄,他有一艘船,关于这艘船的问题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船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