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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海登的话了。

“母亲恨我,诺拉也恨我,这个世界上我的存在不被任何人所祝福,”海登的语气中透着刻骨的疲倦,“刚刚本来所有痛苦都快终结了,你为什么要闯进来?”

路易开始有些后怕,这么多年以来,虽然路易从未在面上表露,但他其实知道海登私下里对自己做过些什么。如果海登身上不存在那道坚不可摧的保护魔法,第一个想终结掉他的生命的,未必会是其他人。

“她们不恨你,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路易斩钉截铁地说,“而且无论如何,我是祝福着你的。”

海登把手放下,寒冰一样剔透的灰色眼睛看向路易,然后他微微翘起唇角:“你之所以会这么说,只是因为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知道的确实不多,但对我来说刚刚够用,毕竟在真理的大海面前,我们只是在沙滩上玩耍的孩子,偶尔因为一块美丽的贝壳而欢欣雀跃。”路易巧妙地引用了一位科学家的话,避开了海登话里真实的含义。

想了想,他又问:“我去给你倒水,要加点蜂蜜或者柠檬吗?”

“随便。”

路易起身去给他倒水。

“杀了他!”

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在海登脑中响起。

路易此时背对着海登,毫无防备地给他倒水,完美的机会,他可以轻而易举隔开他的喉咙。

回过身时,路易看到海登已经坐了起来,原本破碎的眼眸重新凝固为万年不化的冰川。他刚刚随手放在床上的恒星正被海登拿在手里把弄。

“拿着剑,出去。”海登冷冷地说,拿着希塔波雷剑刃,把恒星的剑柄递向路易。

路易愣了一下。

“出去,”海登重复道,“让我一个人在这儿。”

路易不太明白海登为什么倒个水的功夫就好像换了个人似的,他走近,将蜂蜜水放在床头的柜子上,做这个动作时,他明显感觉海登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然后他满腹疑窦地接过恒星,走出了房间。

路易离开后,海登放松下来。

这不对,时间不对。

刚刚那个奇怪的声音第一次出现在他脑子里面时,理应在一年以后。

“没用的废物。”那个声音又一次响起,带上了满满的嘲讽。

——

夜风很大,吹开了窗户,还没来得及被诺拉收好的纸页哗啦啦飞了起来,散落了一地。

诺拉从书桌上爬起,揉了揉压得太久而发麻的手臂。

她最近记忆力真的很差,而且非常嗜睡。

这种症状自有一次参加女王举办的夜间茶会后开始出现,她怀疑自己喝多了什么饮料,可是那次茶会上发生过什么事情,她几乎已经全然不记得了。

钟表的指向告诉她现在已是午夜,可海登还没回来。

他去哪里了?

诺拉走出房间,想找个守夜人问问是否知道海登的去向。外面正好有个人影在徘徊,却不是什么守夜人,而是路易王子。

看到诺拉打开门,路易走了过来。

他身上带着一股冷冷的怒气,诺拉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他,难道又被她忘记了吗?

“你知道吗?”路易走近时对她说,“和绝大多数国家不一样,夏博支持青年男女自由结合,也不阻止失去了热情的夫妻们和平分开。”

诺拉有些不解,问:“你这是在暗示什么吗?”

路易在绝大多数情况下都有着过人的情绪管理能力,看他现在凌乱的头发和充血的眼眶,诺拉推断他已经极力释放过好几轮内心的怒火了。

“我一直都知道海登爱你比你爱他多,这没什么,爱是自发的行为,没人能强求当自己付出爱时,对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