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瑆。”严怀昌叫了一声，话音刚落就听见严瑆咚咚下楼的声音，“怎么了？”她不肯多走几步，趴在栏杆的之间往下看。

“蛋糕给你吃。”他晃了晃手里的盒子。

“蛋糕！”严瑆急忙从楼上跑下来，一下来就扒着透明的盒子往里面看，但看了一会脸上的高兴又消失了，“我不能吃蛋糕，我牙齿坏掉了，妈妈说我最近都不能吃甜的。”说着张大嘴巴，指了指里头的牙齿，“这个坏掉了。”

严怀昌皱眉，“你平时不刷牙吗？”

“你才不刷牙！我每天都有刷！牙医说可能是遗传，爸爸妈妈有一个牙齿不好孩子也会，所以我是受害者。”

“谁牙齿不好了？”严怀昌一时想不起他弟弟什么时候烂过牙了，但也有可能是他记不住。

严瑆摇了摇头，“我才不说。”

但她还是忍不住，“蛋糕放冰箱可以吗？冰箱会吃掉的。”

“可以……”

第二十六章

严怀昌打开冰箱把蛋糕放在顶层显眼的的位置，冰箱里的食物也不多了。

他低着眼睛思考了一会转头看向一旁坐在餐桌上写作业的严瑆，“你是不是需要买衣服？”

“衣服？学校有校服。”严瑆的眼睛转溜了一下。

“那放暑假呢？”严怀昌看她来来回回周末就那么几件。其实也是因为这五万块钱来得太过幸运，不花点掉总觉得会生事。

“但是我长太快了，现在买了明年就穿不了。”

“没事，写完我带你去。”严怀昌不太在意，现在又不是他那个时候，一件衣服大的穿完小的穿，而且又不是他的钱。“好了吗？”

“我好了，伯伯你打个电话跟我妈妈说一声，他出门了。”严瑆把作业塞进书包里颠了几下拉上拉链道。

“林余不在吗？”

严瑆边换鞋边说道，“他刚刚说有事情要出去，让我呆在家里不要乱走。”

“好。”严怀昌打开手机的通讯录，但很快又放了下来，“……你妈妈电话多少？”

“你不知道吗？”严瑆奇怪道，“那那之前呢？”

“现在要知道了，你自己打。”严怀昌把手机给她。

“噢。”严瑆接过手机输入了一串号码，但是第一次打过去的电话没有拨通，第二次也过了好久几乎接近电话自动挂断时才有人接。

“喂……”林余的声音响起并不真切带着机械的电子音。严瑆开得免提声音又摁得很大，严怀昌居然在声音中听出一丝丝的喘息声和倦怠，像在……床上。严怀昌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严瑆刚喊完妈妈电话就被抢了过去，把音量调到最小。

“我带严瑆出门买点东西很快回来。”严怀昌语速讲得飞快，声音也变得严肃。但回应他的是电话那头很浅的呼吸的声音，林余不知道是没听清还是什么，严怀昌正准备再说一遍就听见林余说。

“嗯，知道了，路上小心。”这句话倒说得平稳，像是刚刚走路走急了才喘不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