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严怀昌把菜单推了回去,他真喝不惯,以前好奇的时候喝过超市五六块钱的瓶装速溶咖啡,甜得发齁,那种泡起来的也喝过又酸又苦,他还以为坏掉了,差点没喷出来。现在在店里,又是别人请,要是难喝的想吐那不是让请的人难堪吗?
蛧 詀 : ? ? ? . ? ? ? ? . ? ? ? 纪平嘴角抽动了一下,露出尴尬的笑容,“没关系……那你等会需要再跟我说,这家的蛋糕也不错。”
“那个这张卡里有五万块是给你的,我真的得好好谢谢你,要不是你的话我可能要在医院里躺着了,密码是六个0。”说完纪平又有些害怕,“会不会太少了……再给你转五万吗?”
“不用,是太多了。”严怀昌平静地扫过他脸色,把卡收了。“这些就够了。”
“谢谢、哦不是不是,就是那两个人恐怕钱不会给得很快,要是医药费误工费这些有需要也可以找我。”纪平唯唯诺诺道,边说话边看严怀昌的脸色。
还真是个傻富二代,严怀昌不想就一个伤去坑骗个人百八十万的,这些已经够多了。话应该都说完了,毕竟也不是这家伙打得他?
可下一秒严怀昌就看见眼前这人脸几乎要埋进衣服里,瘦削撑不起衣服的身体颤抖着,“我、我是不是看上去不像是个会和人打击的?是……我确实挺窝囊的,要是要是我能跟你一样就好了。”
严怀昌愣了几秒,也不知道眼前这个明显也三十多的男人怎么了,突然开始忏悔和自责,并且没有任何理由,他扪心自问自己看上去也不像什么知心大姐姐大哥哥的,论形象如果有打架斗殴作奸犯科或许他会比那两个混混先一步被警察抓走。
“你喝点?”严怀昌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看见面前有一杯咖啡,于是就把咖啡往纪平那边推了推。这动作要是放在酒吧里还好,但在咖啡店内怎么看都奇怪,该说奇怪的其实是严怀昌的举动,但是对于纪平这种窝囊又爱内耗的人,他只会想自己为什么被热安慰也那么没有男人味。
于是脸变得更加得煞白,身体也抖得跟筛子一样。
“是,我就不应该去找他们的,可是我看见他们拍的照片,照片上的人是我的学长,我不能不去找我的学长。”
“学长以前就帮过我,我却那么胆小不能帮他。”
“我、我……”
严怀昌越听越觉得这话没谱,怎么跑到那里去了,他没办法对这些事情感同身受,更何况是个陌生人,这个人恐怕就是道德感太强了于是才能把你一件事记得那么久,是个好人但是他可不是,要这家伙再讲出自己什么悲惨的小故事,转头被卖了也说不定。咖啡店人来人往这么多人。
“你说的学长叫什么名字?”
“啊?”他自怨自艾的悲伤被打断,抬头有些茫然的看向严怀昌。“叫、叫林余。树林的林,其余的余,你认识他吗?”
这家伙又转悲为喜,连忙起身去拉严怀昌的手,结果不小心碰到严怀昌受伤的那只手,严怀昌疼得脸皮抽搐了一下。
“不、不好意思啊。”纪平连忙坐下。
严怀昌看了一眼没有渗血,随口说了一句没事。
“我不认识,但有机会我帮你问问看吧。”严怀昌淡道。
“谢谢谢谢!”
严怀昌一只手提着蛋糕走到了家门口,他拗不过纪平,这家伙临近结束时才想起来自己忘记自我介绍,于是又匆匆忙忙地介绍自己,又兜回开始的话题,送了严怀昌一个蛋糕。
这谁吃?他打算丢给严瑆,骗骗她是奖励好了。
严怀昌单手拎着蛋糕不好脱鞋上楼,仔细想想蛋糕拿到楼上去,严瑆那么小肯定吃得东一点,西一点,招蚂蚁,不如叫她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