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诫期,我会根据实际情况对刑罚数量进行调节和掌控,必要时有权利延长刑诫期,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单黎缓过身上的疼痛,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没有。”

然而这场所谓的刑诫,远比他想像的更为煎熬。

若说一开始秦双冽给他留下的印象是个满脑子黄色废料的登徒子,再然后他发现那人是个浑身散发着罂粟味儿、让人难以抑制的沉溺在他给予的疼痛与温柔里的人,而现在,他终于知道这个人为什么是业内顶尖的惩戒师了。

他下鞭不轻,却极其有章法,纵使连单黎自己都不知道挨下这一鞭子身体会不自觉的做出什么反应,他却能以一种仿佛都不需要经过思考的速度挑选下一个最适合落鞭的部位。

鞭子作为重度刑具,稍有不慎就会破皮见血,但秦双冽的手却像是给鞭子注入了灵魂似的,道道鞭伤滚烫火辣,放眼望去却全是深红色的血檩。

他手黑的压着单黎臀上的鞭痕一道一道的抽,抬眼落到那脆弱颤动着的蝴蝶骨上,那里因为刚刚挣扎的太过剧烈,也留下了不少的鞭痕。與。西。糰。懟。

他将鞭梢握紧手里,站在单黎身后,一根手指划过那仿佛振翅欲飞的蝴蝶骨,“知道刑诫和惩戒的区别了吗?”

单黎开口笑了一声,却因为剧烈的疼痛开口便咳嗽起来。

他苍白的脸上染上病态的红,咳了一会才喘着粗气说:“知道,那又怎么样呢?你难道是想问我有没有后悔么?秦双冽,我告诉你,我的字典里,从来没有后悔两个字。”

区别有很多。

不仅更疼更怕,那个人也不会再给予他温柔的抚摸。

他不合时宜的倔强正在试图勾出秦双冽心中的烦躁,但此时身为惩戒师,他不能让自己动作染上任何的情绪,无论是爱是恨是心疼是恼怒,都会让他失去引以为傲的技术,那不仅是渎职,也违背了他打破规矩亲自担任刑诫师的初衷他要将这次刑诫的危险性降到最低,这一点只有他能做到。

秦双冽不再说话,他重新拿起手中的鞭子,让自己也沦为冰冷刑具中的一部分。

单黎原本以为,既然刑诫期是三天,那些数量的鞭子就该是在三天内抽完的,但事实并非如此。

秦双冽会卡着逼近他疼痛极限的点停下来给他休息的时间,也会适时将一杯温水递到他嘴边,看着他一点一点喝下去。

但除此之外,他尽职尽责的履行着职责,手中的鞭子仿佛成了单黎挥之不去的噩梦。

他的背上、臀上、大腿小腿、还有胳膊外侧开始不断布满长长短短的鞭痕。

嗖啪的声音每每都要伴随着单黎再也无法抑制的痛呼,即便那束缚带已经是最软的一种,也还是在他手腕上留下了深红色的勒痕。

秦双冽瞥了一眼,不住的想着,若是到了明天,便该会是青紫色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