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黎扬起头瞥着他,牵着嘴角勾出一个根本算不上笑的笑来,“那又怎么样呢?”
他打量似的目光轻佻的停在秦双冽脸上,“你不会真的以为自己在玩什么救赎类的攻略游戏吧?蠢货。”
他刻意露出带着些引诱的表情,凑到秦双冽耳边说,“如你所见,我就是个烂透的渣滓,如果不是你拦着,我方才就废了她那只手……所以别再因为我的长相和伪装给你这双半瞎的眼睛渡上一层滤镜了,想想怎么做好危机公关吧,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羞辱过我的人。”
如果不是太多人在,秦双冽真想现在就把他按在那里狠狠抽一顿。
他不是个会去热脸贴冷屁股的人,但也不是个得过且过、说揭过就能揭过的人。
他眼底闪过一道锋芒,终于说了今天一来的第一句重话,“行,小野猫,跟我玩自甘堕落这一套是吧?那我就奉陪到底。”
他打断了列车长又长又臭的解释,扬声道,“车长,我申请担任这一次的刑戒师。”
列车长猛地噎住,回过头来一脸“你消停会能死啊”的表情看着他,“不行,你作为当事人,应当回避。”
秦双冽一只手重重的搭在单黎的肩膀上,拿出了他当年混社会时那股玩世不恭的二世祖样,“张哥腱鞘炎犯了,李哥在浴室摔了一跤,小王还是个新兵蛋子,除了我,没有人能胜任这项工作。”
列车长:“……”话都叫你说了,我踏马还说什么?干脆你来当列车长得了呗。
总之,经过一番交涉,列车长和单家夫妻达成了协议,对这件事采取保密政策,对单黎进行刑戒,完成了“危害列车公共安全罪”的刑戒数量后,将继续对单黎进行日常的惩戒和改造,直到他甘愿认错为止。
至于那张荒诞的认错书,被眼尖的列车长神不知鬼不觉的藏了起来,并在堪称洗脑的解释中成功让单家夫妻忘了这件事。
单黎被带去了禁闭室,列车长则将秦双冽带去了自己的办公室。
他将那张纸重重的往桌上一拍,难得发火道,“秦双冽!你别以为自己等级高名气好就可以胡作非为了,列车本就一直处在风口浪尖上,你的行为不仅会影响你自己的名声,还代表了我们整个列车组!”
秦双冽坐在他对面,冷静道,“车长,你难道就没觉得事情有不对的地方?”
列车长重重的哼了一声,“‘你觉得’这三个字拿到法庭上能当证据吗?”
他又重重的敲了敲那张纸,“而这,才是货真价实的证据,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护着那位小少爷,可我还是那句话,那对夫妻不是省油的灯,一旦他们发现被你蒙骗,那事情就绝对不能善了。”
秦双冽将手按到脖颈处,左右晃了晃脖子,“如果我说,单家,很有可能已经被鸠占鹊巢了呢?”
列车长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
但这种话题在如今这个社会早已是大家司空见惯的事,他喝了一口茶才抬眼看向秦双冽,“证据呢?”
秦双冽交握的十指相互摩挲着,“车长,我会为列车组出一份免责书,说明单家的事的确是我一厢情愿掺和进来的,我也知道你肩上的担子很重,但换个角度想,如果我们放任疑点不去追究,虽然可以暂避一时风险,但是是非公道就可能被掩藏,而如果事情真如我所说,等到真相大白时,舆论也会反过来谴责我们这些‘帮凶’,我们作为最讲公正的部门,既不能放任做错事的坏孩子心怀侥幸觉得挨几下打就可以逃避罪责,也不能让蒙受冤屈的好孩子平白承受苦痛……这些都是当初,你劝我来列车时对我说的。”
列车长缓缓放下了茶杯。
他看向秦双冽的眼神有些感慨,“的确啊,一晃七年过去了,当年那个圈里最负盛名的‘渣男’,都变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