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都堵在嘴里再发不出一声。
见到他出来,谢父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朝地上跪去:“求沈总,放夏夏回家!”
寂静无声的夜色里,沈柏煦终于切实体会到,无论如何逃避,谢锦夏都已经死了,永远也见不到了。
突然的清醒,让他浑身痛得快要喘不过来气。
心中的绝望如潮水般涌来,淹没了他所有理智。
她明明说过的,会一辈子陪着他,不离不弃。哪怕是死,也要跟他埋葬在一起,谁也不能把他们二人分开。
怎么就会舍得扔下他走得这么绝情?
沈柏煦又想起那个被捧到自己面前的瓷坛,小小的,就那样悄无声息地承载着一个年轻的生命。
眼泪猝不及防地从眼角滑落,心痛难忍。
谢父的声音却再次打破了这诡异的寂静,他缓慢从地上起身,一改刚才的卑微求全,言辞尖锐。
“沈总究竟还想怎样?这么多年,我谢家一直遭受您无端的猜测,认为我们别有所求。您别忘了,我将女儿嫁给你的时候,你还什么都不是呢!”
“如不是那孩子死性子执意嫁给你,我断然不会同意,也不会动用我谢家全部心血助你一臂之力。可如今沈总却过河拆桥,对我和女儿步步紧逼,是当真打算将我们全都逼死吗!”
清冷的月光洒在人身上,一片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