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羁,散发出不可僭越的强势。
“臣参见殿下,让殿下久等了,还望殿下恕罪。”相无雪躬身行礼。
男人缓缓转身,笑道:“你何罪之有?是我不请自来,等倒是没等多久,也就那么一会儿。”
烛光明亮,照出男人的模样,眉眼张扬,分明在笑,可桃花眼中蕴着一股沉沉的戾气,犹如一头积攒了漫长怒气的雄狮。
扫过来的目光透出自然而然的锐利与冷锋,令人不寒而栗。
相无雪道:“殿下说笑了。”
男人也就是近来回京的三皇子。
三皇子乃先皇后嫡子,天生痴傻,先皇后一直将人养在身边,直到病逝。
先皇后病逝,三皇子先是去皇家别院休养,接着又在慈云寺调养,两年前神魂归位,恢复正常。
起初还有不少人认为三皇子是被什么鬼祟附体,纷纷上奏,但圣上就是确信恢复正常的三皇子就是他亲生儿子,再加上慈云寺大法师的话,再无人有所质疑。
三皇子好奇道:“瑾之,你这是去哪了?先前去刑部找你,陈金说你提前离开,这可不常见。”
相无雪:“处理私事。”
三皇子挑眉:“哦?私事,说来听听。”
相无雪冷声道:“殿下莫要打趣臣了。”
三皇子兴致更甚,轻摸下巴,作思考状。
“难道是那个翡翠楼的钱仙子?”
相无雪默了默,颔首。
三皇子诧异,自下而上打量相无雪,先前虽说明白相无雪和祝荷之间的接触,但他并未放在心上,如今倒需要重新看待了。
“不过一个花楼女子,有甚特别的地方令你记挂的?”
“殿下,过去之事何须再提及,身份并不重要。”
听到相无雪维护的话,三皇子眯下眼,神情若有所思:“瑾之你……”
相无雪下巴微动,道:“殿下,您今儿夜访有何要事相商?”
三皇子瞬息敛思,扭头注视几案上的青瓷茶具,指尖抚过眼角的月白疤痕,面色漾出几分冷意。
“没什么,在宫里待着无聊,就想找你出来夜猎。”三皇子的语气变了。
相无雪这才察觉三皇子心情不佳,想来定是那件事还是没有进展。
自三皇子清醒后,他就在找一个名叫祝荷的女子。
相无雪曾根据三皇子的描述亲手画过祝荷的画像,相无雪可以确定这个女子从未在三皇子面前出现过,那三皇子缘何要找她?
原因不得而知。
相无雪只明白,这个女子于三皇子十分重要,每每三皇子提及她,脸上难掩一股复杂的恨意。
天下之大,要找一个音信全无的姑娘无疑是大海捞针,困难重重,希望渺茫。
然而三皇子这一寻就是两年。
三皇子对那个女子有难以想象的执念。
三皇子,抑或说是还魂的周玠,自他醒来后,心口绞痛不止,恨意滔天,发誓待找到祝荷就要将她大卸八块,一口口将人吞进去,以解心头之恨。
待周玠的人赶到马头镇时,已是一个半月后。
牢中“周玠”暴毙,是阿三等人花钱帮他收尸立墓,而祝荷诓骗他的兄弟,装作伤心过度病倒,而后在他进牢的第三天悄无声息离开,骆惊鹤和萧小花也不见了。
没有人知道祝荷去了哪里。
唯一的线索只剩下管河丫,可惜的是管河丫在一个月前也离开了马头镇。
因为管河丫被出来散心的长公主碰见,长公主确定管河丫是自己失踪多年的女儿。
没办法去问管河丫的话,周玠只是自己查。这一查周玠就查出了祝荷背着自己搞的小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