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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摆设,可谁知竟出了那种意外。那个夜晚过后,即便他嘴上说待她如妹,却也再难回到初始时的心境。

他越发能感到就寝时偶然的身体相触,比如她不听话的发丝爬上了他的方枕,或是醒来坐起身瞧见她蹬开被衾露出来的玉足。

还有方才见她盘着妇人髻,端坐在尚未及笄的顾疏芸旁边,怎么看也不再是妹妹,才终于不妙地有了成婚的实感。

顾景淮披上中衣回到内间,在床榻旁立了片刻,找来了一根约一尺长的横木,摆在了床中央。

姜初妤正在院内喂鱼散心,听说他沐浴完毕,堪堪压下心里晦涩的情绪,才款款回到卧房,看见床塌中央凭空出现了一块长横木。

她诧异地抬眼,对上顾景淮波澜不惊的视线:“夫君这是何意?”

哪来的床头打架床尾和,他们床都分两半了。

他偏开视线,故意不去看她:“我这几日夜里睡不好,隔开试试。”

“您睡不好,难道是妾之错?”

一时间委屈的情绪喷薄而出,姜初妤禁不住微扬了扬声。

顾景淮愣了一下,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又听她说:

“不过,也正好。”

正好她也不想闻到他身上的脂粉味。

第24章 第24章

姜初妤心里揣着太多事, 晚上睡不安稳,白日即使补眠,人也瞧着一天天憔悴下去。

指使那两个歹徒来害她的幕后指使尚未追查到, 她都不敢出门;顾景淮身上的香气和斗柜中的香囊也让她耿耿于怀,简直是内忧外患, 每天一睁开眼就忍不住想这些事,偏偏还只能闷在自己心里,无法与人诉说。

某日, 顾景淮比往日早了一个时辰归家, 而姜初妤还在偏房跟春蕊嗑瓜子。

听说他回来了, 姜初妤一点儿也提不起劲, 慢悠悠地吐出瓜子皮, 对来通告的下人说:“我知道了。”

可手上动作却不停,一枚接着一枚嗑。

这玩意确实叫人上瘾。

春蕊却很着急, 也不管身份了,直接把青白釉花口小盘端起来拿到靠近自己的桌边,催促道:“姑爷难得这么早归家, 小姐快去陪他呀!”

姜初妤有些奇怪地打量她一眼:“他归家第一件事定是沐浴,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么大惊小怪做什么,难道这还要我伺候?”

她懒懒地支着下巴, 眼睑半阖, “春蕊,我还是跟你待在一起更舒服。”

“小姐万不能这样想。奴婢只能伺候您,但您今后的富贵全系在姑爷身上了, 抓牢了他的心,才能过得更好。”

“得了吧, 他的心又不在我这儿,何况……”姜初妤闭了嘴,他们之间的约定,不好跟春蕊讲。

可她看着春蕊一副大事不好的表情,狐疑地问:“你在想什么?”

春蕊急忙摇头。

在一起生活太久了,对方一个细微的神情都能知道什么意思,她细眉弓起,追问:“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我也是道听途说的,说不定是空穴来风呢,小姐别往心里去。”

“到底怎么了?”

春蕊支支吾吾了半天,心一横,干脆说了出来:“我今日上街,听到有关于姑爷不好的传言,说是他……养了外室。”

姜初妤感觉脑中炸开一阵短暂的轰鸣,少顷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我也猜得八九不离十。”

“小姐新婚燕尔,奴婢本不该说这些。可长痛不如短痛,像姑爷这般人物,往后必定是要纳妾的,您一定要想开些,趁着现在只有您二人,多让他记着您的好,才是正道呀。”春蕊又心疼又自责,不知道自己说出来到底是对还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