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乱窜,她低着头轻轻拍了拍知知圆滚滚的脑袋,轻声哄了一下:“听话,我在听墙角呢。”
行吧。祝知纹思忖了一下,乖乖地把脑袋搭在□□的胳膊上,屁股还挪了挪,寻了个舒服的位置,跟着□□一块儿听。
“要我说,你寻思文家那门亲事做什么,一堆破事儿,倒不如看看我的倏儿,方才你瞧见了吧,多帅气,大高个儿,还中了秀才,可比文家那个明经科的要争气,咱俩家也算知根知底,我又喜欢阿凝,她来了必然不会受委屈。”
“可你家倏儿,二十有四还未娶妻,我总觉得……。”
“他那是忙的,”马夫人“啧”了一声,“但说来说去,我家倏儿是不是也就这点不好了?这还不得怪你嘛,当年守孝,嫁人嫁的太晚,不然你家浼浼也应该是我家倏儿的年纪,那如此算来,倏儿不是和阿凝年纪刚好吗?掐指一算,今年咱俩都可以当姥姥了。”
“怪我怪我,”铁夫人好气没气,“可也得看阿凝自己的……哦……还有你家倏儿的意思吧。”
后头俩人又聊了一些闲话,□□听着也没意思,抱着知知缩回了床上,便看到菖蒲准备的冰盒里镇着一小壶,□□单手抱着知知,另一只手取了小壶打开木塞子去闻,呀,是桂花蜜酿。
“菖蒲你果然懂我,这就把咱们买来的蜜酿给冰镇上了。”
“不是咱们买的。”菖蒲正在里间收拾衣衫,擦着手便出来替□□取杯盏,“是马家从扬州带来的,说是味道和长安的不同,厨房妈妈说天气这么热,扬州一路过来,就算有冰块和坛子一直冰镇着,最好也得早早喝了,免得变酸变苦,便直接送来了一小瓶,余下的,都给姑娘放在小厨房了,随取随用。”
菖蒲开心得不行,又悄声说:“是姑娘自己的小厨房呢,夫人瞧着是马家的心意,也没说什么。”
□□和菖蒲相视一眼,□□催促:“杯子拿来。”
菖蒲给□□斟了半盏,瞧着□□抱着知知不撒手,一只手握着知知的软肚子,另一只手撸着他的小脑袋,便是轻手轻脚地将茶盏边对上了□□的唇瓣,微微一抬,喂了□□小半口。
“怎么样姑娘,扬州的蜜酿是不是特别甜,是不是比一枝梅的要好许多?”
□□舔了舔唇瓣,微微蹙眉:“再来一口。”
又一口。
菖蒲依旧满脸期待。
□□缓缓开口:“菖蒲,你尝尝,我怎么感觉这扬州来的蜜酿和咱们刚才在外市上买的并无差别。”
菖蒲另取了一盏,倒了一丢丢,站着品了一口,点点头:“的确相似。”
□□将知知揣在怀里,扣着脑袋开始想上午买酒的事儿。
“菖蒲,你记得当时咱们撞见的那位公子,说自己是哪里来的?扬州?马家?”
哟,这不是巧了嘛。
第121章 第5章 黄河之水知知来
酷暑天热,晚上才是正宴,马家一行人歇在了东厢房,铁夫人嘴上骂着马夫人是个“牙尖嘴利的”,可这马家入了厢房后,冰块果子一样不少地全都送了过来。
马家礼数是个周全的,老妈子连番道谢,还给了来送冰的人不少赏钱,来人也开开心心地走了,马家母子才好生说一会儿话。
“晚间吃完饭后,我会开个话头,让阿凝带着你去院子里转转,你届时和人好好相处,莫提刀枪剑戟的事儿,只说风花雪月,明白了吗?”
这话,是马夫人说给马家少爷马倏说的,他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从冰盒里取出一壶镇好的绿茶,替马夫人倒了一盏,似想到些什么,又问:“方才在堂上,母亲是否说得太夸张了些,既然是在城外集市买的蜜酿,咱们囫囵过了也就好了,母亲还特意提及三四次,铁夫人既问这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