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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制、无法亲临霓虹,这也是命运的一环。

而所谓的命运对他来说也只是笑话。他曾试图亲自主宰自己的命运和未来,在最为紧要的关头遇见最不可理喻的搅局者……把她和“宿命”联系在一起的话,未免有点过于可笑了。

但恰巧,百鬼会的余党找上了盘星教,说要请他出手,参与他们用生灵为家主和少主献祭复仇的“祭祀活动”。在现成的理由和莫名其妙的直觉的驱使下,夏油杰最终还是出现在了这里。

猴子自相残杀的戏码和他意料中一样无趣,来阻止的“正义的猴子”的出手他也懒得阻挠。他只是冷淡地俯视着那具无法完成可笑愿望的凡人躯体在中弹后轰然倒地,那副姿态在他看来无力又可笑。

直到那一瞬间——“命运”降临了。

无关咒力,也无关夏油杰曾经了解过的任何特殊的能量体系。那具已经失去了所有生命力的尸体在他的注视下凭空动了起来,扭曲着、蠕动着身体,爬向那只炸弹遥控器——子弹和子弹带来的死亡都没能阻止它,它就这样完成了平凡的猴子原本应该永远无法完成的动作。

一颗注定会爆炸的炸弹,一个注定会死的人。

有意思。

盘星教教主的眼中终于带上了点兴致。

也就是在这时候,他突然理解了,白兰究竟想让他看些什么:那不是任何一种人类能掌控、能理解的力量,与那个平凡的猴子本身也毫无关联;只是命运借由它完成了一次落子,命令它完成最后的使命,让那颗注定会爆炸的炸弹……轰然炸开。

这就是白兰所说的“命运”,一种超越了生死、无视了因果的绝对意志,它不在乎手段,只追求结果。猴子们的悲欢、挣扎、乃至死亡,都只是这伟大剧本中无足轻重、已经决定好的标点。

死去的猴子永远不会知道它们为何而死,而特殊的、非凡之人则得以获取观赏命运的入场券。白兰有自己无法抗争的命运,夏油杰或许也有——但他们却可以通过合作来对抗彼此的命运,或者借由规则来主宰其他人的命运。

窥见世界隐秘的愉悦感令他的身体微微战栗,呼吸也难以抑制地急促起来。蝇头传来有人突袭的消息,盘星教教主也只是愉悦地翘着唇角、暂时规避至屏风后,打算看看猴子们的表演。

这种愉悦感让他颇有耐心……迫不及待地想观赏无知猴子们的可怜嘴脸,以取悦他直面命运躁动的心脏。

……至少本该是这样的。

最开始进来的猴子没什么特别,凡人中比较能打的类型,但对他造成不了任何威胁。

而另一个……

夏油杰看到了那张脸。

那张……可憎的、可笑的……

年轻女孩顶着好奇的、跃跃欲试的表情绕过披风,举着个可笑的马桶搋子,像举着冲锋枪似的对准他。

在那一瞬间,那些关于苦涩的夏日、关于抉择、关于一个不由分说地闯入他人生又轻描淡写地消失的女孩的记忆,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淹没了他的全部思绪。夏油杰甚至能感觉到自己脸上的肌肉在不受控制地抽搐,那是一种混杂了极致的憎恨与荒谬的狂喜的古怪表情。

不可理喻的命运。

可笑……她也是……命运的一部分吗?!

“……是你……居然是你?”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沙哑,带着古怪的兴奋,“你终于出现了……是白兰让你出现在这里的?你和他是一伙的?什么命运,刚刚那具尸体……是你搞的鬼?朝暮?”

如果是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那所有的一切古怪或许就都有了答案——毕竟她从来都是这样不可理喻、不讲道理,所有正常人类的逻辑都不在她身上生效。她可以莫名其妙地随便改变别人的命运和决定,把别人的觉悟、信念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