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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沈白咽了咽口水,无声后退再后退,将云师孤零零落在原地。

冠带上前三步,注视着云师。

它还记得云师海浪般的长发和他金色的眼瞳。

正如百年之前的云师,他依然是这个样子,只是身上的气息平和了许多。

兄长消逝后,他回避了与冠带的会面,正如南方永远都不会见到兄长一般,他也不会再见冠带。

他仿佛从未从那场血腥的梦中走出来。

云师缓缓收紧手,注视着冠带。

它还是最初的样子,眼睛温柔如初。

……直到现在。

半晌,他低声唤到:“冠带,好久不见。”

灵鹿撞进他怀中,不住地顶他。

沈白先一步躲开,抖抖小尾巴躲到南方身边。

而南方早已被沈白的小尾巴和小绒兔耳朵吸引了,眼睛微微睁大。

“呦?”它闻了闻沈白,急切地问询。

沈白咳嗽一声,耳朵红了:“我、我返祖了,我才不是小绒兔的幼崽,不能到森林里养的。”

南方微微歪头,遗憾地叹了口气。

它叼住沈白的手臂,慢悠悠晃到距离云师与冠带不远不远的地方。

冠带正整理自己的仪表,而被冠带撞进怀中的云师也在整理自己的衣服。

只不过他的衣服带着两个被鹿角戳出来的洞。

沈白咳嗽了一声,掩饰自己的笑声。

“云师……笨笨。”沈白抖抖小尾巴。

南方的视线忍不住停在那里。

它瞅了瞅云师,又瞅了瞅幼崽,短时间内再次叹了口气。

只有神树知晓,他瞧见幼崽长着耳朵与尾巴时多么惊喜。

他是巫祝的幼崽,一点也不耽误他也是森林的孩子啊!

它相信巫祝并不会拒绝来自森林的大神职权柄。

南方第三次叹了口气,抖抖耳朵,不由得移开视线。

视线……视……嗯?

南方的视线缓缓移回来,定格在沈白胸口垂落的项链上。

一根它颇为眼熟的东西缀在上面。

……它半身的鹿角。

象征着半个森林权柄、仅次于它们双身的权柄象征。

它还在考虑的时候,半身早将权柄递了过去。

……哈?神职权柄是这么好的得到的东西吗?

南方踢了踢蹄子,对上幼崽纳闷看过来的视线。

它朝着幼崽微微一笑,翻着白眼干脆利落地晕了过去。

沈白:“……?!”

沈白发出尖锐爆鸣:“云师!冠带!”

“南方它怎么昏倒啦!”

冠带连头都没回,蹄子踢过去一颗石子。

南方睁开眼睛,熟练地躲开石子。

沈白蹲在它身边,眨着眼睛茫然看着它。

“真的没事吗?”沈白小声问他,祝力盘旋在身边蠢蠢欲动。

想了想,沈白还是将祝力赶跑了。

南方虚弱的呦了两声,低下头,向沈白展示两株宛如珊瑚般的纯黑鹿角。

沈白眼睛一亮,“让我摸吗?”

南方点了点头。

沈白吸取上次摸冠带鹿角,摸下来一小截的教训,这次小心翼翼地摸了摸。

然后又从鹿角上摸下来一小截鹿角。

沈白:“……”

南方:“……”

他们面面相觑。

沈白茫然地低下头,注视着自己手中怔了一会,泪水慢慢绪起。

南方骤然跳起来,惊慌地呦呦呦。

“什么?你故意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