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他们时,便抱着幼崽左亲又亲。
幼崽跑去找其他灵兽时,匆忙背过身使着铲子、枝条、巫力,玩命般将藏在死角的尸体埋进地下。
天可怜见,为了瞒过似乎越来越“警惕”的幼崽,他们真可谓使出了浑身解数,杀人力求不见血,再次也要噤声,埋这些四面八方送死的家伙,远比打一场大战还累。
熊熊燃烧的火球人深吸一口气,颤巍巍拄着铲子,在自己的身体中摸出一张浸满油的手帕,擦了擦自己掉落的小火珠,双目沧桑。
能将火灵折磨到流汗,也实在是一项成就了。
火灵全身的小火苗吧嗒吧嗒往下掉。
路过的幼崽连忙转过弯来,一一踩灭,蹲下身子揪了揪被火苗压弯烧黄的小草,心疼地挨个摸了摸。
别烧呀,加油恢复!
沈白握着拳头给它们打气。
“你们很好吃的,要加油长哦。”沈白咽了咽口水,和在祝力浸润下微微舒展枝叶的小草们讲话。
刚刚感激不已的小草:……?
沈白尚不知大人们在做什么,只能隐约意识到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于是,他一个人只黏一会,便非常有自知之明地跑到另一人身边玩了。
下一秒,来自幼崽清脆的声音另刚刚埋完“罪证”的火灵魂飞魄散。
“淼淼,你在做什么呀?”沈白站在它身边踮着脚,圆圆的眼睛眨巴,“沈白可以玩吗?”
火灵眼前一黑:“淼淼……”
它颤巍巍地将沈白抱进怀中,吐着愤怒的火苗问,“幼崽,谁告诉你了我的小名?”
它多大一只火灵,小名竟是六个水,这简直是它听一遍生一遍气的着火点。
沈白乖乖指了指火灵身旁木楞的石头人。
低着头默默干活的石头人察觉到一人一灵的目光,抬起头来,呆呆地对着沈白打了个招呼。
火灵盯了一会自己缺心眼的挚友,痛苦地转过头去,假装没问过。
沈白哈哈大笑着跑走了。
直到看着幼崽跑的不见踪影,火灵才扭过头将友人拖到角落,摇晃着它发出尖锐爆鸣:“说,你是不是为了哄幼崽开心,才说了我的小名逗幼崽开心!?”
石头人委屈地摇了摇头。
“你又不会说话!?万一你这么多年一直瞒着我呢,说,快说话,我的小名!”
火苗看起来快要碎掉了。
石头人着急的也要碎掉了,喉咙大张着,啊啊地叫。
过了一会,两灵物都愣住了。
火灵注视着自己的友人,声音都放轻了;“你能出声了,祈石?”
不等它祈石回答,他猛地看向抱着绒兔走掉的沈白。
沈白似乎能够感觉到它们的注视,回过头来时,眼瞳依然清澈而明亮。
他能感受到火灵心中对友人失声的遗憾的。
沈白抱紧绒兔,满心欢喜。
等到大家回来,他便能告诉大家,沈白也能帮到大家了。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帮到的!
大家什么时候回来呢?
沈白逐渐不笑了,抬起头来,沉默地想.
第六日凌晨,南方最后一块土地消失殆尽。
血色的泥土使得南方的土地平地起高山,一片改变方圆几万尺地形的山丘巨声落下,河流截停,大海改路,瀑布倾泻而下,彩虹浮现。
青草与植物伴随着血肉与祝力的滋润快快冒出头来,觅食的小动物几天内便占好了自己的地盘。
金光与生力蔓延,孕育着属于这片山丘自己的守护灵。
它或许千百年才能诞生,但,它的确是会诞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