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船什么的。
如今看秦青和谢善淩恩爱到性情都变了,不像是单纯地为了拉拢临江仙而牺牲自我,想来对未婚妻的事儿该释然了,宋淮安这才一说。
顾望笙想了想,淡淡道:“我未婚妻就是谢善淩。”
宋淮安:“啊?”
顾望笙:“嗯。”
宋淮安看他神色不像是在胡说,知这其中定有缘由。
但毕竟是很多年前的事了,也没什么好问的,说不定是两边父母指腹为婚的时候太理所当然了。
便没有问那旧事,只是感慨:“若是这样,那可真是冥冥之中的缘分了。怪不得你从前就对谢善淩很上心,特意叫人打听他的事迹,可真让你去京城接触他你又莫名有些别扭,还以为是不想去见你那亲爹呢。”
顾望笙没说话。
宋淮安想了又想,收起了戏谑的神情,认真地说:“这样也好。看来你与他恩爱也是真的,不是装的。你真能幸福我也为你高兴。”
“多谢。”顾望笙道。
刚说到这,两人几乎同时敏锐地看向院中。
适才谢善淩从窗口看见了他俩,便打开了房门,拉着江锐朝他们走来。
江锐还有些别扭,看向两人的眼神十分警惕。
走近后,他朝着笑面虎似的看自己的宋淮安狠狠翻个白眼,然后多看了几下旁边的年轻男人。
没见过,仪表不俗,但既然出现在这里,还和宋贼首模样亲近,那必然也不是好人!
宋淮安笑着问谢善淩:“你介绍还是我介绍?”
谢善淩也笑了:“我吧。”他坦坦荡荡地朝好友介绍顾望笙道,“这位是大皇子顾裕帧,先前在浔阳城你们还没机会见过面。”
江锐一怔,正要开口,谢善淩已经继续说了下去:“他还有另一个身份,白龙义军的秦青。”
“……”
江锐两眼发直地看着里通匪军的大皇子……不,大皇子不是里通匪军,大皇子就是匪军……
三人都静静地等着他接受这件事。
江锐无法接受……良久,他身子晃了两下,颤抖着抓住谢善淩的胳膊:“谢思玄你扶扶我,我好像中暑热了,又或者那姓宋的贼首给我下了药……”
姓宋的贼首:“碰瓷都没你这么碰的。”
江锐不管他,被谢善淩扶着,继续直愣愣地盯着顾望笙:“你……你你你真是……”
顾望笙沉稳地点头。
江锐脚下突然一个趔趄就要栽倒在地,谢善淩虽然扶着他,反被他拖着往地上去,好在宋淮安离得近,眼疾手快地拉起江锐:“让你别绝食了,腿软了吧?”
“我腿软是因为——!”江锐停了一下,怒目而视,“你才腿软!我刚刚只是太过震惊!”
说话间已经不软了,扭头朝向顾望笙悲愤质问:“大皇子您怎能当匪军呢?!”
大皇子一脸冷酷:“昏君佞臣,人人得而诛之。”
江锐又想要晕倒了,晕倒了就不用面对如此惊世骇俗的事了!大皇子当匪军这件事可比谢思玄里通匪军这事更……
等等。谢思玄,大皇子……
虽然不想承认,但确实先前在浔阳无事时接到过陈贤直来信,说这二人成亲的事。
江锐又要晕了。他已经呼吸有些困难了。
他眼冒金星地将目光在大皇子和谢思玄之间反复逡巡,最终呜呼一声,掩面泣道:“贤直兄啊……”
顾望笙冷酷提醒:“陈贤直不在。”
谢善淩看透一切:“不,他和陈贤直真的在背后说过我的坏话。”
“说了没。”江锐否认。但紧接着他就说:“不过今后会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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