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上了,看来是老天的意思,不知你何时有空?”
又是同样的问法,同样的目的,江见看着黑衣剑客那跃跃欲试的眼神,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独孤羽?又是你,老天真是不长眼。”
“别了,我没空,你可别来烦我!”
说完,江见便拉着神情疑惑的云桑走进客栈,也不管人家怎么想。
此次没有什么讨嫌的人过来碍事,两人要了间上房便上楼去了。
临着拐弯的时候,云桑回头看了那黑衣剑客一眼,发现他也要了一间房,也跟着上楼了。
云桑想问些什么,头还没扭回来,就被江见逮住了。
只见他目光在两人身上徘徊,一时没说话,等到了定好的房间里,江见将房门一关,俊挺的身板往云桑前面一堵,面色幽幽。
“你这是做什么?”
云桑正想着去找个干帕子给被淋得乱七八糟的江见擦擦,一晃眼就被堵在了原地,她仰头看他,诧异问道。
“你刚才回头看他了,为什么?”
云桑被问得一愣,啊了一声,大脑飞速旋转。
“他有我好看吗你就看他?”
江见是靠本事吃饭的,但他其实知道自己生了一张好脸皮,虽然偶尔也会被人
家说像姑娘,但否定不了这一事实。
就算他再粗心大意,与娘子相处了这么久,他也能注意到一些细节。
娘子似乎也时常会为他这张脸侧目,甚至迷糊,尤其是在某些亲密时刻,总是脸蛋红红地呆呆看他。
他第一次为自己长了个好脸雀跃欢喜。
但是独孤羽,貌似也长了一张好脸。
这样的情况下,娘子没缘由地看独孤羽一眼,江见浑身都不得劲。
不行,他必得问个清楚!
云桑终于缓过神来,搞清了江见别扭的心思,一时间哭笑不得。
为着哄人,事实也是事实,云桑一本正经道:“自然是不如你的,我方才只是想看他会不会跟上来,果然,他也要了一间房。”
“他到底要做什么啊江见?”
怕江见还小心眼地在这事上喋喋不休,云桑又牵了个话头出来,果然将江见的注意力引开了。
得了满意答复的江见心里熨帖了,将云桑身上背着的小布袋摘下来,无奈解释起了独孤羽的事。
“他是个武道痴人,自打去岁败给我后便不服气,一遇上我便要跟我比试,我不答应便一直缠着我誓不罢休。”
“以前也就算了,我闲着也是闲着,但如今不一样了,我可没空跟他浪费时间。”
“我今年年初才在陇西应付过他一次,今儿也是倒霉,在这雍州城又遇上他了,阴魂不散的,麻烦!”
显然,江见对这种一根筋的人没什么辙,面上尽是不待见,一副沾上了牛皮糖的烦躁感。
听江见絮絮叨叨地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遭,云桑点了点头,也对江见产生了几分同情。
摊上这样的倔驴确实挺不好处理的,云桑看着少年面上的烦躁,脑中蹦出了个虽然憋屈但可能很有用的好点子。
“那你输给他不就行了,他赢了你心中的气便平了,应当就不会缠着你切磋了。”
越想越觉得这个法子妙,云桑看向江见,期待着他采纳。
然她一时间忘了,江见可不是个会受委屈的人。
只见人往桌边一坐,翘着二郎腿倒了两盏茶,冷哼道:“不可能,我怎么会输给他,笑话~”
来了来了,那股轻狂又傲气的劲又上来了,也不知是谁惯的。
云桑皮笑肉不笑地接过江见递过来的一盏,心里碎碎念着。
一盏热茶下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