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逛。”崔帏之脸皮比城墙还厚,丝毫没有擅闯民宅被发现的惶恐和赶紧离开的自觉,忍不住和这个双儿搭话:
“我看你方才愁眉苦脸,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双儿皱着眉,见崔帏之没有伤害他的意图,而且似乎和他差不多大,片刻后才缓缓松了紧绷的身体,叹了一口气:
“明日是曾祖母大寿,我娘让我在家宴上舞一曲祝寿,可是我从未在这么多外人面前跳过舞,有些害怕。”
“怕啥,”崔帏之说:
“跳不好又不会怎么样,你娘还能杀了你不成。”
“你说的倒轻巧,搞砸了,丢脸的人又不是你。”
双儿不开心地鼓起脸。
“那这样,我再帮你排练一次,你有什么问题,早点发现早点解决。”
崔帏之说:“如何?”
双儿犹豫片刻,随即点了点头:“也行。那我去换舞裙,你等我。”
“”崔帏之略显犹豫。
在这里等太久,他怕被发现。
“你不愿意。”小双儿垂下眼睛:“我就知道我肯定跳的很糟糕,你连看都不想看。”
“没有,你去吧。”崔帏之只好道:
“我在这里等你。”
“太好了!”小双儿眼睛亮了亮,随即提起裙摆,飞跑进入里屋,一边跑一边道:
“那你等我!”
“你小心别摔了!”崔帏之见状,急的差点大喊。
那小双儿也不知道听没听见,很快就消失在了视线尽头。
崔帏之爬在树上,提心吊胆地观察四周,很怕被人发现打一顿赶出去。
但好在,没一会儿,那小双儿就回来了。
他没有换发髻,而是换了一袭粉白色的衣裙,比之前那件更加精致,腰上还挂着一圈珍珠链,随着他走路的动作轻轻压着绽开的裙摆。
崔帏之艰难地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左右看了看,摘下两片叶子,擦干净放在唇边,吹起了简单的音调。
那双儿随着音乐起舞,他虽然年纪小,但身量高挑,脖颈笔直纤细,白皙如同天鹅仰颈,身姿也轻盈,下腰转圈毫不费力,崔帏之眼睛一眨不眨地落在他身上,直到那双儿开始转圈,腰间的珍珠链轻轻绽开,雪白莹润的珍珠配着旋转绽放的裙摆,像是一朵徐徐张开的灿烂桃花,美的不像话。
崔帏之简直看呆了。
他手中的叶子在不知何时已经掉在了地面上,那双儿没有了音乐伴舞,不由得停下来,忐忑不安地看着发怔的崔帏之:
“我跳的很差吗?”
“不。”崔帏之反应了一会儿,才摇了摇头:
“你跳的特别好。”
他想了想,但是想不到形容词,不由得急的抓耳挠腮:
“就是,就是特别好,知道吧。”
他说:“我从来没看见过那一个双儿跳的比你还”
他顿了顿,方道:“没见过那个双儿跳的比你还美。”
小双儿闻言一怔,片刻后眯起清澈干净的杏眼,笑了:
“谢谢你。”
“不客气。”
崔帏之还想问问他的名字,余光却看见一个人影朝这里走来了,他害怕被发现,赶紧往外爬:
“好像是你家里人过来了,我就先走了,下次见。”
言罢,他也顾不得些许,直接跳上瓦面,仓皇离开了。
后来崔明殊知道崔帏之偷爬别人家的墙,还吃了人家的桃,逾矩偷看别家小双儿,一怒之下用竹条把崔帏之抽了个半死,把崔帏之打的哭爹喊娘,差点留下心阴影,日后非必要,坚决不使用轻功,因为一使用,就感觉崔帏之的竹条沾着盐水就抽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