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只蚂蚁在啃啮,把他一点点仅剩的意识都抹去。
手指拨开内裤,护垫已经被完全浇透,此时再也起不了一点作用,皱皱巴巴地贴在穴上。余新雨急不可耐地插进一根手指,耸动抽插起来,这才眯着眼睛如同沙漠里的旅人终于喝了捧甘甜的清水,喟叹地发出一声。
梁书彦还没来,暖黄的小夜灯打在眼皮上,照得周围都给人一种温和的安全感。余新雨尝到甜头,大起胆子插入第二根手指,两指并拢屈起,用皮肤和关节去寻那个点。
"啊...啊....嗯。"咬着被角,无可避免地泄出几声音节。
意识已经彻底离家出走,连身上的被子滑落也不知道。余新雨此刻仿佛变成了一条被欲念控制的动物,只凭着生理反应去抽插,呻吟。全身都陷入热潮,仿佛置身于一片滚烫的欲海中,只能顺应的起伏。
不够,真的还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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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书彦进来的时候余新雨正半跪在床单上,脸红的不正常,嘴里地低呻吟着。眼角眉稍上都染上了和平日里完全不想衬的春情。整个人仿佛已经失去任何意识,只沉浸在欲望里发出细细的吟叫。
手里半开的碘伏应声滚落,瓶身骨碌转了几圈,染红了铺在床下的浅灰色地毯。
梁书彦瞠目,呼吸都被截止住,一错不错地死死盯着床上人,看着他沉沦。
梁书彦脚步放的轻,余新雨正得趣,没听见声响,自顾自地跪在床上拿手掌狠狠蹂躏着身下阴穴,像在海面上漂浮的小船,感受着高潮快要来临的前夕。
听见碘伏滚落到地毯上发出闷闷的一声,他才怔忪地抬起头。
被发现了。
余新雨脑子里只剩这一个想法,来不及害怕或是别的。脑子里翻来覆去只有一个念头,他自慰被发现了。
在雨声瓢泼里,两人静静对视着。
窗外窗里有被雨水打湿的桂花香,散发出一种快要凋零的浓郁气息。
梁书彦一手握拳抵在唇边,咳嗽着把头偏到一边,耳际泛起不自然的红。眼前的一幕太超出常理,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踩着被染色的地毯,向后微微退了几步,徒劳地想掩饰高高立起的阴茎。
如遭当头一棒,余新雨怔怔地瘫坐床单上。身下的水液打湿一小块床单,两腿之间拉出暧昧的丝。
他想说点什么,说不是的,我没有。但抬头望着梁书彦惊讶的眼神,就知道对方全看见了,再说什么都显得这样拙劣。事实就是他在梁书彦的床上自慰,还把自己玩地流了一腿水。高潮被陡然打断,嘴里还有没来得及咽下的呻吟,他哀哀地想,一切都完蛋了。
"....还好吗?“梁书彦声音都沙哑了,别过头不去看他。短短几分钟里受到的刺激太超过,再游刃有余的人这时也斟词酌句不知道说些什么。
余新雨哭了,没有发出一点声音,默默把眼泪挂了满脸,各种情绪似爬山虎一般在心脏肆意蔓延,最后变成了一张泪痕狼藉的脸。他还能在晚州待下去吗,梁书彦会不会愤怒地骂他恶心,骂他变态,让他滚出去。
余新雨越想越害怕,由无声的眼泪慢慢开始小声的啜泣,把头埋在膝盖里,像一朵被泥水淋湿的菌子。身下的淫水却不因主人的害怕而停止,仍在恬不知耻地向外流,甚至有愈发俞涌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