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从檐深不见底的黑色眼瞳盯着青年,知道青年再也不可能逃离自己的掌心。

唐宁梦游似的回到房间,郁郁寡欢了很久。

但生活到底是要继续的,唐宁现在非常惧怕陌生人,即便是温从檐把钥匙放在玄关,他也根本不敢离开别墅,甚至温从檐出门,他会不停地发消息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他知道自己这样病态的依赖根本不对,甚至很对不起温从檐,可他真的已经无法独自一人了。

在心底深处,那个阳光勇敢的青年已经被泼上了墨,再难回到从前。

但这一点,或许从他弄碎那块玉起,就已经注定。

伴随着他精神一点点恢复,另一个早有的问题又起了苗头。

唐宁早有察觉。

在他身体差的时候,原先那种情热之症状就会轻一些,好歹能够忍耐。当身体和精神好起来的时候,那种症状就会变本加厉地严重起来。

这些天他一直休息,几乎已经忘了身体的异样,直到情欲汹涌而来。

唐宁现在身体虽然恢复,但也撑不住他天天冲冷水澡。

他现在休息在主卧,也不可能偷偷疏解,接下来每一个十分平常的夜晚,都变得极其难熬。

那种难忍的情欲甚至已经压倒了对黑暗的恐惧,唐宁从睡梦中醒来,身侧是温从檐结实的臂膀,他满脸潮红,身体热得不像话,挣扎着下了床,努力不发出一点声音。

青年已经尽力掩藏自己的动静,可惜笨手笨脚的,几乎一起身就被发现了。

温从檐悄无声息地睁开眼。

唐宁摸着黑翻回到自己的房间,在桌子底下翻之前温从檐丢给他的那个纸箱,随便找了个小玩具。

现在症状好像不是很严重。

一次……嗯,两次应该够了吧。

结束之后他立刻回房间睡觉,应该不会被发现的。

上次的事情过后,他已经太久没有碰那个隐秘之处,即使洗澡的时候看到,也会勾起强烈的阴影。但情潮来临的时候,欲望会压倒性地摒除一切杂念,让他脑子里只剩下渴求交欢这一个念头。

唐宁很不喜欢这样,很多时候正常人和变态的区别在于,正常人能理智地掌控自己的欲望,但此时,是他被欲望所掌控,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模样。

他随手拿的是一根粉红色的按摩棒,长度适中,但是很粗。

唐宁只敢打开浴缸顶上那盏微弱的小灯,合上门,坐进冰冷的浴缸里。

他张开腿,把那根冰冷的东西推进窄穴,发出一声很压抑的呻吟。每次这么做的时候,他都觉得身体不像是自己的,而是有个名为欲望的魔鬼,操纵着他握着那根东西,机械性地在身体里抽插。

可那种快感又是切切实实的。

唐宁的呼吸声很快紊乱起来,他本来就是偷偷跑出来,后背靠着冰冷的浴缸壁,努力把所有声息降到最低。

他穴里相当敏感,只是这么插了几下,快感就让他浑身颤抖起来,唐宁手掌放在腿间,微蜷起身体,不断攀升的快感很快到了忘乎所以的地步,就在高潮即将来临的那一刻,浴室门忽然被打开了。

唐宁慌里慌张想起身,撞翻了旁边的一堆沐浴露和肥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