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殷眼睛一眨不眨，看着他低声说。他跪倒在地，唇角源源不断溢出血来，牢牢握着胸口的锁灵锥。

他身上满是血色，被铁索触及的地方冒出滋滋黑烟，像是痛极了。

他身后忽然出现无数道锁链，化作一个漆黑的幻阵，厉鬼但凡触及锁链，身上立即出现伤痕，他落入阵法铸就的深渊，金色的符咒和铁索将他缠绕着，镇压在山间。

唐宁错愕地回头，温从檐站在他身后，单手执剑，画出阵法，胸口翠色胸针泛着微光。

他另一只手被唐宁握着，青年的手汗津津的，有些冷。

厉鬼深深盯着他，明明已经看不到脸了，缱绻动人的声音却还环绕在他耳畔，像是埋怨，诅咒或是某种警告。

“宝贝，我们已经成亲了，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你永远……永远别想跑得掉。”

黑暗中，忽然有几个脸色苍白的人形闪过是古宅里的纸扎人。

唐宁浑身又紧绷起来。

那些纸人却只是看他一眼，朝他鞠了个躬，便转身追随谢无殷而去。他们没有修为，刚一靠近阵法，就被烧成了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