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猛然掀开被子去摸脚踝。

脚踝没有被熟悉的金链子锁住，他现在是自由的，唐宁在被窝里蜷缩成一团，要好久才能重新睡去。

唐宁从温从檐那里要了不少符，一来二去熟络不少，也加上了联系方式。但他到底不喜欢求人，每次那些鬼魂来得少了，就不愿再麻烦温从檐。

*

古董店。

温从檐提起笔，笔尖蘸满鲜红的朱砂，流畅画了个符。

唐宁已经好些天没来找他了。

他把写好的符晾起。

这小东西很警惕，也很不听话，再不来的话，等身上厉鬼留下的气息消散，会被撕碎的吧。

温从檐在一张符上顿了顿，添了两笔。

唐宁今夜的噩梦有些不一样。

他梦到了曾经去过的那个寺庙，庙里一片漆黑，他站在那里，然后墙上的壁画忽然动了起来，他成了被无数厉鬼纠缠其中的人，他惨叫着挣扎，却只能任由自己身体的每一寸被舔舐和吞食。

佛像之下，人影憧憧，所有人都在窃窃私语。

唐宁努力想挡住身体和脸，却被牢牢握着手腕和脚踝，强行扯开身子，将幼嫩的穴暴露在信徒面前，在灼灼视线之下被强暴。

他在梦里声嘶力竭地打滚和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