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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瘴气的屋内,眉头紧蹙几乎能夹死苍蝇般。

越春寒非常嫌弃的看陈清一眼,长腿一支挤开了他:“让开,我来。”

陈清毫无防备被他撅走,手足无措地站起身,戴着金丝眼镜的温润面庞来回地看越春寒和苏栀。

越春寒开门散去屋内的烟雾,又蹲下身子去摆弄炉灶里的柴火。在陈清手里怎么也生不好的火,到了越春寒手里却宛如魔术一般,不仅没有像之前那样烟雾缭绕呛人难忍,火苗也越窜越高,舔舐着锅底,发出阵阵噼里啪啦的柴火爆裂声。

陈清非常震惊,他医术学得好,但在生活方面却是个实打实的生活废物,之前他努力的试了好几次都不行,柴火引着之后发出的烟呛的他直咳嗽,难以想象越春寒这种性格的人竟然还这么细致,连烧柴都会,他还以为越春寒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爷呢。

越春寒很快升好了火,锅底添水,在陈清诧异的视线中把他之前放进去的装了红糖的碗拿了出来。

他行动很迅速,锅底因为他的摆弄而火苗很大,水温升的也快了些,不久就滚了大泡。越春寒丝毫没有犹豫,用一旁的水舀舀起一瓢热水倒入碗中冲泡红糖,一只手用筷子搅拌,很快一碗红糖水就做好了。

陈清之前忙活了一上午都没能把这碗红糖水弄好,越春寒回来只是摆弄了一阵,就已经非常迅速的做好了这一切。

越春寒表情平静,把装了红糖水的碗递给苏栀:“有点烫,凉凉再喝也来得及。”

苏栀听到“烫”字,连忙把自己要伸过去接住的手缩回来,怕烫到自己的手指。越春寒瞥她一眼,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把红糖水放到了一旁的柜子上。

其实红糖水只是个心理安慰,它又不是灵药,苏栀早晨起没吃任何东西,早晨就腹痛难忍,此刻过了半天功夫不仅没有好转,反而小腹疼的更加严重了。

看着越春寒也已经回来了,她不必一直待客被迫留在炉灶间,苏栀强撑着身体站起来说想要回屋里躺一会儿。

越春寒看出她的不舒服,大掌握着她的手把她搀扶到了西屋炕上,找来枕头让她好好躺下歇息一会儿。

陈清似是想到了什么,突然眼前一亮要去拿自己的医药箱:“我记得苏栀和我要过止痛药,这下我也带来了,让苏栀吃一片顶顶吧。”

她竟然还和陈清要过止痛药?来月事那么疼吗?

越春寒一双黑瞳扫过在炕上蜷缩的苏栀,眉头紧蹙。虽然感觉止痛药不太好,但如果疼到一定程度的话,还是吃点好,不然肯定很难受,尤其是苏栀这个娇弱的体质,平时手割破都要疼的掉眼泪,现在疼到这种程度,能够坚持着保持平静已经很不错了。

越春寒拧头看向陈清,向他要止痛药,只是陈清低头在医药箱内翻找半天也没把药给他。

陈清仔细扒拉自己的医药箱,里里外外都看了一遍还是没看到自己临走前拿的止痛药,清隽的眉眼忍不住皱在一起:“我的止痛药我记得走前放在包里了,难不成是去给别人问诊的时候掉在路上了?”

陈清唇紧紧抿着,一下子站起身:“我现在就回去取,稍等我一会儿。”

都是一个村子的,陈清的诊所离越春寒家也不算远,来回也就十多分钟。

越春寒的眉头就没放起来过,他双目颇有些不耐烦的掀起来,觉得陈清很麻烦,冷淡地回他:“嗯好。”

越甜甜担忧地凑过来想要看看苏栀怎么了,被越春寒一把按在额头推开:“别捣乱,耽误你栀栀姨姨休息。”

越甜甜嘟起嘴很不满:“才没有呢,甜甜可乖了,上午一丁点都没有打扰到姨姨,而且还给姨姨找来了陈清叔叔看病,甜甜可棒了,爸爸不夸甜甜还这样,哼!”

原来陈清是越甜甜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