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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皮都被梅年雪拽下来一块,忽然,她想到梅年雪可能是在替祝琼枝报复她,便盯着梅年雪,喝道:“把你的手心摊开,我看看那是条什么虫子?”

梅年雪摊开手掌,上面什么都没有。

“虫子呢?”祝容仪厉声斥道。

梅年雪无所谓道:“应该是跑了吧!”

祝容仪正要开骂,梅年雪侧身从树上捏了条青虫,给祝容仪看,“哦,原来跑到这里来了。”

祝容仪吓得退后几步,也不跟梅年雪计较,飞也似地跑了。

见祝容仪离开西院,祝琼枝凑到梅年雪跟前,反思道:“方才确实是我演得太过了,我下回收着点演。”

梅年雪直勾勾地盯着祝琼枝,目光带着森然冷意。

祝琼枝不解其意,扯了扯梅年雪的袖子,“姐姐,你生气了吗?”

梅年雪嗤笑一声,“你把她当小姑娘,她可不会把你当小姑娘。”

祝琼枝知道她t?在说祝容仪扯她头发的事情,她微微咬唇,道:“我也没想到她会突然拽我,等有机会,我也去拽她的头发。”

祝琼枝当然知道方才梅年雪已经帮她报复了,可是见梅年雪怒气未消的样子,应该是气她不争气罢,祝琼枝这么说,就是告诉梅年雪,她并不会一直忍让。

梅年雪扫她一眼,话锋一转道:“妹妹,你头发乱了。”

祝琼枝脖子一扭,看了一眼肩头的头发,她今日挽的是飞仙髻,看起来俏皮可爱,被祝容仪这么一拽,一部分头发散乱下来,发髻都不成型了,祝琼枝不用想,也知道这幅样子见不得人,她喊道:“春桃,帮我重新梳下头。”

在淑女堂时,祝琼枝都是自己梳头,到了家里,自然是让丫鬟帮忙,春桃听见小姐的声音,应了一声,还没走过来,就听见梅年雪道:“我帮她,你去忙吧!”

春桃看向祝琼枝,祝琼枝朝她点了点头,春桃笑着道一声好,就转身去洗衣服了。

祝琼枝坐在铜镜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的头发被梅年雪攥在手心,细心梳,祝琼枝竟觉出一股岁月静好的感觉,如果梅年雪始终这样待她,该有多好。

梅年雪给祝琼枝梳了一个单螺髻,再斜插一支银簪,为祝琼枝平添了几分婉约之美。

祝琼枝在镜子前,左看右看,十分满意,她仰着头看梅年雪,“姐姐,我好看吗?”

见她迟迟不回应,祝琼枝又问了一遍,“好不好看?”

这时,春桃掀开帘子走过来,她道:“梅小姐,夫人让您过去。”

梅年雪便放下手中的银梳子,从祝琼枝的屋子里走了出去。

祝琼枝低下头,默不作声,春桃看着祝琼枝的侧脸呆呆出神,“小姐,你好好看。”

“表姐可没那么觉得,我问她,我好不好看,她都没有我。”祝琼枝叹了口气。

春桃纳闷道:“小姐,你为何要在意梅小姐觉不觉得你好看?”

祝琼枝心里咯噔一声,她为什么要这么在意梅年雪对她容貌的看法?

祝琼枝反驳道:“没我没在意。”

春桃笑道:“只要小姐以后的郎君觉得小姐好看就行了,小姐无需在意他人。”

祝琼枝脸色骤然冷了下来,“不会有郎君,此话,你以后不要再提了。”

春桃愣住,“是奴婢失言了。”

春桃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忍不住乱想,祝琼枝即便继承爵位,也会嫁人,怎么会没有什么郎君,除非?春桃不免想到和其他丫鬟闲聊时听到的一些事,据说有些女子偏爱和女子谈情说爱。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春桃压下心头的猜测,摇了摇头,她家小姐绝不可能做出那等有违纲常的事情。

祝夫人把梅年雪叫